,他们的对手,同样是马匪的鹰嘴岩的敌人,给他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马匪,而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瀚思在当马匪之前也在蒙人大帐兵里当过兵,知道马匪与军队的差距。马匪凶悍,不畏死,来去如风,但最致命的弱点却是散漫,打起顺风仗来那是游刃有余,一旦战事不顺,很多的人便会打马开溜,而鹰嘴岩的马匪却不一样,数年前的那场战斗便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地斤泽汇集了大漠之上数股马匪,人数多达三千余人,而他们的对手,只有两千不到,双方在鹰嘴岩外的大漠之上整整追逐战斗了一天一夜,从开始的略占上风,到中间的相持,再到最后己部的溃散,瀚思至今难以忘怀。
在那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却是瀚思的恶梦,白天折损了数百骑,到了晚上,先是几股小马匪率先撤走,接着便引起了整支部队的崩溃,剩余的两千余骑被鹰嘴岩的残存的一千多骑兵整整追杀上百里,从鹰嘴岩到地斤泽的路上,到处都是同伴的尸体。
那一战让地斤泽元气大伤,直接丧失了大漠马匪魁首的地位,而鹰嘴岩则取代了这一位置,要不是鹰嘴岩马匪坚决不肯收纳蒙人马匪,这大漠之上,早就没有他们地斤泽的立足之地了。
但也正是鹰嘴岩的这一政策,使地斤泽在随后的几年里,慢慢地恢复了元气,今年,首领阿而布古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将目光盯上了鹰嘴岩,而且这一次,首领似乎是胸有成竹。
也许,与那个前些日子到了地斤泽的家伙有关。瀚思不认识那人,但单凭那人的衣饰,说话的口气,瀚思便明白,那人可是个大人物。
也许,首领又与那个部族中的大人物拉上关系了。单看这几天里,源源不绝运到地斤泽的弓箭,瀚思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铁弓铁箭,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要知道,在严重缺铁的大漠,充足的箭矢储备往往便是一个部落强盛与否的标志,这个人能慷慨地给予地斤泽这么多的箭矢,来头自然很不一般。
当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箭矢的运到,也代表着地斤泽要为这个大人物做事了,看来是大漠中的贵人们要收拾鹰嘴岩了,这是好事,干掉了鹰嘴岩,在大漠之中,马匪行当里,地斤泽便又能成为第一号了。
瀚思非常小心,在截杀了一些鹰嘴岩的游骑之后,他便发现了鹰嘴岩的大队人马出来了,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有着前些年的交战经验,瀚思怎么可能与对方正面交战,更何况对方还在人数上占优势,自己的任务只是骚扰,激怒对手,从而让对方对地斤泽展开大规模的报复性进攻则可了。
在他的后方,首领阿尔布古与那位贵人早就设好了圈套。
“瀚思,瀚思!”远处,一名游骑飞马奔来,“目标出现了!”
瀚思兴奋地站了起来,“多少人?”
“十来个人!”来人翻身下马,“看来是出来探路的,瀚思,要不要做了他们!”
“当然做了他们!”瀚思大笑道:“我们五十来号人,一个冲刺,便将他们都吃掉了,然后再跑路,让鹰嘴岩的人在后面吃土吧!”
“上马,准备作战!”瀚思大声喊道。一群马匪兴奋地跃上马匹,向着云昭他们前来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