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三角犀的谅度,勉强能跟上前面御剑飞行的四名男修,当然,这还是前面那那四名男修刻意把飞行速度放缓的缘故。
顺着大道行了不远,有一条转而向东的小道,堪堪能驭车而过。
小道杂草丛生,坑洼不平,好在车驾车刘有法阵,倒不觉颠簸,区区数十里路程,片刻工夫就到。
很快,一座山谷映入眼帘。
进入山谷谷口,眼前豁然开朗,当沈清瞧见山谷里的景致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人?
只见山谷两侧平缓之地,矗立着上百座帐篷,帐篷外,有不少人扎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坐或卧,或走来走去,穿梭其中,一眼瞧去,密密麻麻,竟然有上千人之多。
人多,却听不到喧嚣之声,沈清心里正奇怪着,却瞧见前方飞行在前的那名修士掏出一个令牌,只见他手持令牌朝谷口比划了一下,一道光芒闪耀,一道光幕闪现出来。
沈清瞧得清[ 楚,这才恍然,原来此处设有大型阵法。
只见光幕裂开一道大缝,前面几名修士按下飞剑,鱼贯进入裂缝。
事已至此,退路是没有了,沈清干脆安下心来,驾车跟了进去。
一进入光幕,一下就能感受到山谷里的热闹劲,那喧嚣的声音就迎面扑来,嗡嗡的,杂乱不堪。
这时,一名身着黄袍的修士迎了上来,跟前面四名修士——见礼后,笑道:“陈师兄,这趟出去,又拉了几个帮手?”
那黄袍修士说着,还探头探脑的朝沈清车驾瞧了过来。
“呵呵,一共有四个不过只有一个练气中期修士,另外三个都是女人,最高的也就先天境后期,不大中用。”回应的,就是先前跟沈清对话的那名修士,言语间甚是无礼。
沈清离得虽远,但他神识强大,耳力极好,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不由心下暗恼:“此人如此无礼,姓陈是吧?很好,小爷记着你了!”
只听那黄袍修士嘿嘿一笑道:“有用没用,只有用过才知道,嘿嘿,进那yīn风洞,急得有人探路不是?”
陈姓修士哈哈一笑,没有接话,不过从那放肆的笑声就可听出,他显然认同了黄袍修士的话语。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谷内行去,沿途,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言谈之间,大多跟在外拉人有关系。
沈清听了一些,已大致知晓,这谷内不止混元宗一家宗门,而是有好几家宗门,以及一些修真家族弟子,这些宗门、家族弟子已在此山谷驻扎三日,这两日不断的在外拉人。
这山谷里有这么多人,大多就是这些宗门弟子或软或硬带到此处,至于弄这么多人来的目的,沈清听了一阵,隐约跟什么yīn风洞有关。
沈清不知yīn风洞在哪?也不知yīn风洞里有什么名堂?但光听这洞名,就知不是什么善地。
心里疑huò间,沈清驾车随着混元宗一行人来到一处缓坡空地之上。
空地极其宽敞,此地原有的乱石等物应该是清理过,显得颇为平坦,十余座大小不一的帐篷矗立其中。
在帐篷四周,零零散散的又不少人进进出出,过上过下,不时有人朝沈清的车驾瞧过来,那眼神或冷漠、或淡然,但更多的,却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当一行人到了空地中龘央一座白sè大帐篷之前,这时,那陈姓修士转身走了过来:“这位道友,到地头了,你先在附近自行找一空处安顿,安顿好了,就来这座帐篷里寻我,到时我自会告知你详情……”
陈姓修士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还有,此处山谷布有阵法,没有令牌是出不去的,奉劝道友不要脱离我混元宗驻扎范围,此地甚乱,别到时出了什么意外,悟我没事先提醒与你。”
陈姓修士最后这句话,明显透着一丝威胁,而且,从头至尾也没问沈清的姓名,似乎不屑知道他姓什么一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清也不吭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陈姓修士也不多话,转身就离开了,这时,一直跟在沈清车驾后的那名美貌女修款款走上前来,擦身而过,却是瞧都没瞧沈清一眼。
沈清这会儿连生气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摇了摇头,转目打量起这片空地。
一眼扫过,很快,沈清就瞧见空地边缘一块巨石旁较为清静。
到了此处,车驾是用不上了,于是,招呼车内三女先行下车。
待车厢里的三女下了车,沈清随手就把三角犀跟车驾收好,带着三女朝那块巨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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