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品着杯中的红葡萄酒,眼角淡淡斜睨了一眼云穆焦急离去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手指,略略有些收紧。
垂下淡青的双睫,迅速的掩去眼底闪过的一丝悔色。
刚才他怎么也该看着那个小东西整理好了衣着,再离开才对的,要是让那条臭鱼看到了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婪眯起了双眼。
“夫君,来,尝尝这个。”云敏夹了一块碧玉色的糕点,放大了婪的盘中。
婪油走的思绪被云敏的呼唤拉了回来,便立即收回了视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夹了一块莹如白玉的糕点放到了云敏的碗中,温柔似水的微微一笑,“这块糕点洁白而透明,正合敏敏的心性,相信敏敏定是喜欢。”
云敏一脸惊喜的望着婪,“敏敏确实爱极了水晶糕的!”
“敏敏心性剔透,恰若水晶,爱极了这糕点也是应当。”婪伸手寵溺的刮了刮云敏挺翘的琼鼻。
云敏立刻满脸羞红的垂下了头,小手不停的绞着手帕,“夫君……。”
这时,一直看着两对即将结为连理的新人浓情蜜意,却并不多话的国王和王后,终于开口了。
先是王后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得见本宫最疼爱的小女儿找到了心仪之人,本宫也是高兴,如今见着驸马又是如此特贴敏敏的良人,本宫更是心中宽慰,在此,本宫望驸马,能一直这般对待敏敏。”
说罢,王后便冲着婪,举起了高脚玻璃杯。
闻言,婪也随之冲王后举起了酒杯,一脸的肃穆庄严,“王后之言,兰卿自当谨记。”
“这就好。”王后笑米米的抿了一口葡萄酒。
“谨记该记的,那不该记得的……。”国王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朝婪睨了过去。
婪微笑,优雅的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修长的,白到几近透明的手指,在红酒玻璃杯的衬托下,竟有一种别样的妖异美,“既来之则安之,兰卿入了这极寒之地的那一刻起,便就是了这极寒之地之人,那外界之事自是再与兰卿无关了,况且,兰卿如今还有了敏敏这样贤惠美丽的妻子,自是心无旁骛了。”
听婪说的这么决绝,又见婪确实对云敏有几分心思,国王这才收回了在婪身上的视线,大笑着举杯,“好,非常好!有了驸马这句话,寡人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好好做你的驸马,好好对待敏儿,寡人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婪朝国王微笑着回举杯,“多谢陛下。”
垂眸,品酒,无人看到婪眼中一闪而逝的讥诮。
对他威逼利诱,呵,真是可笑。
即便他现在身负重伤,施展不出法力,他们也休想胁迫得了他!
这个世间,无论何处,无论何种世界,能让他感兴趣的事,至始至终,只有一件……
雪色的眸子一转,便落在了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上,长眉微蹙。
这该死的小东西,怎么还不来,那条死鱼不是去寻她了么。
该不会……
婪冰雪般的眸子,骤然凝起了一抹杀气。
话说另一头,仍在洗手间的夜薇香,见了这里有现成的洗浴室,便索性脱.了长裙,绾起了头发,走进浴室,打开了热水,让从莲蓬中洒下的热水,如细雨般,从头淋到脚。
淋着热水,夜薇香取了乳.液抹在身上,拼命的搓.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上面沾了什么可怕的毒物。
即便那该死的男人刚才没有动她身上的其它地方,但是,昨日的疯狂,昨日那如雨点般,落在肌肤上的,如同烙印一样的冰吻,仍让她历历在目,恶心至极!
身上的青紫吻痕其实已经淡去了不少,但是她仍旧拼命的搓洗着,似乎不把它彻底的洗掉,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没一会的功夫,娇嫩白希的肌肤,就被她挫掉了一层皮,但那青紫痕迹却着实牢固,皮都去掉了,它居然仍在肌肤上!
看着怎么也抹之不去的青紫痕迹,夜薇香恍惚觉得那痕迹在嘲笑她的愚昧!
狠狠扔掉了手中莲蓬,夜薇香蹲下身,蜷缩进了浴室的角落里,让头埋在了双膝中……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哐当一声被推了开来。
“夫人?夫人?!夫人你在里面吗?!”刚才在外面听到了金属被摔在地上的清脆声音,云穆这才火急火燎的一脚踢开了洗手间的门,冲了进去。
浴室里的夜薇香被骇了一大跳,紧忙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双臂捂着身子焦急的低声喊道:“你,你不要进来!”
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即使看不到在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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