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那速度之快,王义权根本没看清楚人是怎么出去的,只觉得耳朵边风声倏的一下,然后人就不见了。
他一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甚至不确定是李福根跑出去了,因为太快了啊。
林子贵也呆了一下,到底当兵的出身,反应快些,急追出去。
派出所外面有院墙,他追出去,李福根已出了院子,追到院子外面,这才看到李福根,在前面发疯一样的跑,只这一会儿,居然就跑出了老远,至少到了一百多米开外。
“我的个娘啊。”王义权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他怎么跑那么快,狗也没那么快啊?”
他说得没错,跑来叫的是一条黄狗,也撒开四条腿在跑,却落在了李福根后面。
“快去看看。”林子贵觉得不对,骑上摩托车就跟了上去。
狗没李福根跑得快,林子贵的摩托车居然也没追上李福根,当然,如果是笔直的大路,人还是跑不过摩托车的,不过苛老骚的房子不在正马路边上,李福根在田间小路上飞窜,摩托车可走不了,得绕路。
所以林子贵等人到的时候,李福根早已经到家了,站在那里呼呼喘气,他前面躺着一个人,头脸上有血,好象已经死了,而吴月芝则死死的抱着李福根的手,似乎生怕他再去打躺着的那人。
林子贵叫:“兄弟,什么事?”
看一眼地下的人,好象有些脸熟,多看一眼,讶叫出声:“罗镇长?”
这人,居然是文水镇的镇长,罗爱国。
“这是怎么回事?”
林子贵一眼就看出来,罗爱国是给李福根打了,他蹲下去,摸了一下罗爱国脖子,还好,人虽然晕了过去,到还有气,同时闻到一股巨大的酒味。
李福根呼呼喘气不说话,吴月芝哭着道:“我在家里,罗镇长突然跑了来,一身的酒气,说要我泡茶给他喝,我泡了茶,他突然来抱我,说要跟我睡觉,只要我应了他,他就把我招到镇政府去,想办法给我转正,我不答应,他就强行来扯我,后来福根就回来了,把他摔了一下,他就晕了。”
吴月芝这话,林子贵信,罗爱国爱财好色,在镇里是出了名的,而且这情形也明摆着,罗爱国是晕在吴月芝家里啊,人家一个寡妇,你跑别人家里来做什么?不问自知嘛。
但无论如何,罗爱国是镇长,李福根打了他,这就有点子麻烦,林子贵到不怕罗爱国,派出所是派出机构,配合镇政府工作的,罗爱国管不到他,但他得为李福根着想,看了一下罗爱国伤势,还好,不重,晕过去,可能是摔的,酒喝多了,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赶紧给卫生院打电话。”
林子贵让同来的王义权打电话,心中却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尽量缓下来。
罗爱国肯定不愿闹大,但给李福根打了,也绝对不会甘休,以后报复不管,眼前先得把事给平了,只要李福根不吃了眼前亏,以后都好说。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呢,外面进来了一个人,老远就叫着:“罗爱国,你跑一个寡妇家里来做什么?”
林子贵扭头一看,心中一喜,来的这人,是副镇长江城子。
江城子名牌大学毕业的,要回报乡梓,头两年还行,很快就当了副乡长,后来乡改镇,又当了副镇长,但他性子直率,看不惯一些阴暗面,偏偏他还爱嚷嚷,所以虽然有才,却给打入冷宫,十多年了,始终就是个副镇长。
但他性子直,敢说话,见不得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开口就问罗爱国跑人家寡妇家里来做什么,这话风好接啊,所以林子贵心中就是一喜,立刻接腔道:“江副镇长啊,罗镇长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吴月芝家里来,借着酒劲调戏吴月芝,给李福根推了一下,好象还喝醉了,晕过去了。”
“我就知道。”江城子一听,果然就叫了起来:“今天下来检查计生,在村委会喝了点酒,喝着喝着他不见了,然后有人说往吴月芝这里来了,我就知道不对,这鸟人,就管不住他的鸟。”
吴月芝趁势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江镇长,林所长,你们要给我做主,我寡妇人家的,给人欺负,我不活了。”
听到她哭叫,说到一个死字,李福根眼珠子又瞪了出来,又要来打罗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