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胡闹!这个孩子,我不承认!!”
“别管你认不认,他都是你的骨肉,有本事你就给我一拳,打掉他算了,你打,打啊……。”女人不但没害怕,反而把胸一挺,迎了上去。
她太了解他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稀饭,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我明白了,当初你把我藏起来,一直是在利用我,等到孩子出来,你就掌握了主动权,对不对?”杨天赐气急败坏说。
“是又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杨天赐彻底傻眼,两周,不就是他俩刚刚住进红薯窖里那段时间吗?
原来女人一直在骗他,早就在他的饭菜里下药了。
杨天赐叫苦连天,他同样成为了爹老子那样的贱人。
当初,巧玲就是利用这一招,打动杨进宝,从而嫁给他的。
现在,欣然利用同样的手段,骗走了杨天赐的种子。
历史竟然惊人的相似,该咋办?孩子生出来,该怎么安排欣然,娶她回家,小凤咋办?
可不娶她,孩子生出来没有母亲,岂不是很可怜?
这个时候,杨天赐真的明白了父亲当初的苦楚,原谅了爹老子的过错。
真的很难抉择啊。
可他咬咬牙,还是说:“就算把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认的,我跟他没关系?他不是我主动播进去的。”
“你说啥?竟然这么不负责任?杨天赐我给你拼了……!”欣然一听,竟然恼了,抄起枕头在男人的身上拍打。
杨天赐不敢还手,只能躲闪,还担心一不小心,女人的肚子遭受到伤害。
不是他猥琐,天意弄人啊,女人咋一个个都这样?
欣然在地窖里把男人撵得团团转,最后彻底死心了,问:“这娃,你真的不要?”
“不要!除非是小凤生的。”
“你就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你自己作贱!”
“啥?你竟然说我作践?”
“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主动欺骗男人上炕,一次又一次,你还要脸不?”
“你……竟然说我表脸?”欣然傻呆呆瞅着他,整个心凉成了一块冰。
“对,你就是表脸!贱人……。”
“啪!”杨天赐的话没有说完,欣然就一巴掌抽了过来,狠狠刮在了他的脸上。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想不到他会侮辱她。
“杨天赐!你行!你个没良心的……我走!走还不行吗?以后谁再见你,就不是人!!”
欣然的心彻底伤得透透的,怒哼一声,爬上软绳走了。
“滚!是你让我背叛了小凤!你是天下第一的贱女人!!”杨天赐仍旧气哼哼地。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气愤填膺。
足足坐了俩小时,抽了七八根烟,心情才平复。
他想起了欣然对他的好,想起了女人为他做的一切。
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是在G市,那时候他挑断了于老八的脚筋。欣然的眼睛里闪出的是仇恨。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女人来厂里应聘的时候,那时,她的眼睛里还是仇恨。
几番较量下来,女人的恨一点点消失了,变成了冷漠。
最后,冷漠又变成激情,她深深地爱上了他。
从始至终,她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
杨天赐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对她的伤害太深了。
应该出去道歉,劝她把孩子打掉,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他扔掉烟头,爬出了红薯窖,走进屋子来找她。
可走进屋子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房间里同样人去屋空了,欣然却不知去向。
女人就那么离开了,挥一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
杨天赐赶紧出门寻找,在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欣然成为了他人生中的匆匆过客……。
他不知道自己咋着离开那个山村的,也不知道咋着回到猫儿镇的。
走进猫儿镇,见到爹娘以后,他才知道,丽丽的死已经跟他没关系了,爹老子两个礼拜前就帮着他摆平了官司。
黄镇长也被抓住了,交代了罪行,被双开,离开了猫儿镇。
再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寻找欣然的下落,派出去好多人。
王子强却一次次回来说,没有找到,欣然不知道去了哪儿。
女人没有回到南方的公司,不辞而别了。
杨天赐却咬咬牙说:“一定要找到她,她征服了我,还俘虏了我儿子,她跟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欣然到底去了哪儿,没人知道,杨天赐的心顷刻间被掏空了。
淼淼,欣然,一个个都离开他走了,目前的他成为了孤家寡人。
有时候,他坐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候,他会坐在长满青草开满鲜花的山坡上,不住向着远方眺望。
想着自己跟欣然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月,女人的笑脸一次次在脑海里闪现。
她照顾过他,喂他吃喝,给他洗衣服,铺床叠被,用生命捍卫了爱情的尊严。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淼淼,淼淼姐也跟了他二十年。
两个女人,都为他付出了所有,直到没有任何付出为止。
加上小凤,三个女人,把他的心撕扯成了三瓣,分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
他的心也被戳了三个窟窿,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