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一直沉默无语,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但心急如焚的王汉几次想插话,却都被花姨娘和明月姑娘拦下来了。
只见明月扫了一眼秦锦绣,漫不经心的说:“花姨娘,今日的送花宴甚为重要,最好还是不要另生是非,不如将此人交给我处置吧。”
“不行,我带她回衙门。”王汉终于在恰当的时候,说了恰当的话。
“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月浓花坊轮不到你做主。”花姨娘反驳王汉,“明月说得有道理,就按明月说的做。”
“谢花姨娘做主。”明月微微点头。
天生具有法医敏感的秦锦绣觉得明月不简单,她三言两语便收买了花姨娘,留下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必须留下瞧瞧,定是内有乾坤。
秦锦绣打定主意后,给王汉频频递眼神。
但王汉始终在与花姨娘博弈,坚持带自己离去。
秦锦绣连连摇头,关键时刻,机灵的王汉怎么如同执着的唐狄了?
在屋顶上悠哉看戏的令狐秋,不禁嘴角上扬,这个小女子,真能装!
一旁的黄员外见半天没提自己,便拉扯着花姨娘的衣袖,“说正事。”
花姨娘马上笑盈盈地转向明月,“明月呀,你要好好治一治小毛贼,她不但偷盗,还故意勾引黄员外,打伤黄员外,真是无法无天。”
“对,就是无法无天,她还大放阙词,说我不能生孩子,说我的孩子是,是野种。”黄员外也伸长脖子,还似眼泪汪汪,“明月呀,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她还竟然说不喜欢我。”
屋内顿时沸腾了,众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嗡嗡嗡嗡。
秦锦绣差点晕倒,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男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能生孩子的话,黄员外还真是个忠厚老实的奇葩,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想当年,比工藤新一都帅上一百遍的小鲜肉,自己都看不上,穿越到贵地,能看上一头猪吗?还是头没有脑子的猪。
再说,姑奶奶家里还有个白面书生呢,蚂蚱再小也是肉,方正大小也是个官。
秦锦绣缓缓抬起头,呼吸口新鲜的空气,想着反击之法,恰巧与令狐秋四目相对。
秦锦绣脑中灵光一现,按常理来说,能爬上屋顶的人,都是传说中的能人,不如……秦锦绣露出本能的职业微笑。
令狐秋闪过不好的预兆,她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下来吗?”秦锦绣满是金黄之物的小手却指向房顶。
令狐秋险些被闪亮的金子晃了眼睛。
瞬间,所有人都仰起头,看向屋顶上凑热闹的令狐秋。
“赶快下来。”秦锦绣狠狠地说,“再不下来,我休了你。”
令狐秋的眼神瞬间凝固,她竟然敢说休?简直是个泼妇。
秦锦绣也似乎被一道寒光震慑?顺着寒光望去,什么都没有找到。
王汉却是大汗淋漓,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让恪守规矩的方大人知道今晚的事情,那衙门后院就再无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