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这一棵金钱草,两叶相对,青圆似佛耳,带五尖瓣黄花,虽然个头不算大,但也不小了,上品称不上,但也绝对不是次货。这一盒子甘草就更是几乎个个红皮,算得上是中上的品级了。哦,还有那个……”
那男子先抛出了自己的结论,然后一一点评过他面前几个药格里放着的药材。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却表明了这个人对药材是很熟悉的,熟悉到完全有能力区分药材的优劣。而他的话每一句也都很客观,很中肯。
但是,他的话才说一半,便又有一个百姓跳了出来打断了他,而且一开口就语气不善。
“你是哪块地里冒出来的葱蒜,你说好就是好啊?你该不会是这个奸商收买来的人吧?”
这是第三次了。每当夕和的解释要起到作用,每当摆出来的证据要得到证明,每当局面有扭转的趋势了,就会有一个人躲在人群里冷不丁冒出一句来,将她所做的努力硬生生给抹掉,重新把形势推到不好的发展势头上。
说她收买了人?这才是摆明了有人收买了躲在人群里的这个人来故意捣乱、泼脏水,抹黑他们!
夕和立刻将目光投向这句话传来的方向,结果发现这个人倒是狡猾的很,竟藏在百姓最拥挤、人最多的正中间。凭着一句话,她只能辨别出大致的方向,却无法准确的找出这个人来。
于是,夕和想了想,故意冷着脸开口问了一句:“刚刚的话是谁说的?”
百姓们愣了一下,然后各自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人有回应。
但片刻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怎么着?奸商被人拆穿了,恼羞成怒了?大家伙们快看啊,奸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随即,又有几人附和了起来。
“杏林公子,你就别转移话题了,你说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提前收买的?不然他怎么一个劲帮你说好话。”
“肯定是提前收买好的啊,这还用问。你没听说吗?他之前可就是这么干的,那五个人都出来作证了!”
夕和没有理会这些声音,而是稍稍偏过身子对陈子笙耳语了几句,然后才把目光投向刚刚仗义执言的那个俊秀男子,说:“这位公子,多谢你仗义执言,说出客观事实,在下感激不尽。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请在旁边稍稍等待一下,待在下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请你喝杯茶。”
夕和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怨就要报,有恩当然也要报。虽然这个人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能够仗义执言已经算是对她的恩情了,所以她当然要记下,待解决好之后至少请他喝杯茶,谢过他的正义感。
那男子露出一个礼貌的浅笑,朝夕和微微颔首,但却没有依夕和所言保持沉默,而是转了身扫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然后从胸口里掏出一张折叠着的纸片来,说:“首先,我得表明我并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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