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睁开眼睛,道:“学生自愿,官人不必劝说!”
李日知语气中带上了好奇,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我是知道的,也时常听说一些民间男女之间的追求之事,男子仰慕女子,有送花的,有送钱的,还有送田宅的,这些我都听说过,但送命的,这个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你让我涨见识了!”
傅贵宝也在插话道:“到底是阿允娜有罪,还是你有罪,你想明白再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史五车表情绝非作伪,他真的是很伤心,很难过,摇头道:“阿允娜没罪,别人都没有罪,如果这事非要有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羊,那么就由学生来当吧,只愿学生来世再与阿允娜重逢,平安喜乐,不再遭此生死离别之苦!”
李日知看他这副慷慨就义似的表情,就知道凶手不会是他,也不见得是阿允娜,说道:“好,那你便说说看,你是怎么杀害的贺兰主事的?”
史五车愣了愣,想了一下,才道:“我恨他霸占了阿允娜,所以便翻墙过去,毒死了贺兰主事!”
“本官问的是你怎么杀的他,不是因为什么,具体过程,怎么下的毒!”
史五车又想了想,道:“在他的酒里下了毒!”
“他并不是喝了毒酒而死,你在酒里下毒没用的!”
史五车哦了声,贺兰安闻是怎么死的,只有官府的人才知道,官府的人可不会跑来通知贺兰家的人,当然更不会通知史家的人,就连阿允娜也只知道贺兰安闻吃了有毒的酒菜而死,是酒是菜连她都主不清楚,史五车更不可能知道了。
史五车便又道:“学生刚刚说错了,其实是把毒下到了菜里!”
“哪个菜?”
“这个……学生忘记了,反正就是一盘菜!”
李日知呵呵两声,看着史五车,笑道:“是什么毒?”
“蛇毒!”这回史五车答得却快,因为家里就养着一条大毒蛇呢,这个肯定不会答错的。
“用什么装的蛇毒?”
“瓶子啊!”史五车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用瓶子装蛇毒,还能用手捧着么,或者是含在嘴里,翻墙之后,对准贺兰安闻的菜里,卟地,把蛇毒吐下去?那他是想杀贺兰安闻,还是想自杀啊?
“谁的瓶子,是你向阿巴尔要的吗?”
史五车啊了声,这怕是要连累阿巴尔了,其实阿巴尔真的是一个好人,连累他,良心上过不去,虽然阿巴尔只是一个奴隶,但他从来没有看不起阿巴尔,他是把阿巴尔当成是朋友的。
他道:“不是,是我从他屋子里面偷的,他不知情!”
“他为什么要收藏蛇毒,他想要害谁?”
史五车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李日知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出来,都是按着他回答的顺序来的,他都要被问得懵了,他自己的事还好回答,但别人的事他不能乱答啊!
“学生……学生说错了,那瓶毒药其实是学生自己取的毒,反正那条大毒蛇的毒很多……”
“你是怎么取的毒,用手抓住毒蛇的什么部位,它才会张开嘴,你取的是上牙的毒,还是下牙的,还是从蛇的什么器官当中取出来的毒?”
李日知家里是开药铺的,就算他没取过蛇毒,但却是听说过的,这么一问出来,顿时就把史五车给问懵了,目瞪口呆!
李日知哼了声,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在撒谎,人不是你杀的,那定是阿允娜杀的,把他拉出去,再把阿允娜带进来!”
成自在和傅贵宝立即上前,把他给拖了出去,傅贵宝还说道:“刚进屋时你说什么来着,你什么都知道,这回还骄傲不了,回答不出了吧,这就是不谦虚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