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许是那个尚文彬,如果真的是他,从后花园进来,那说他是清白的,这种说法儿也只有他的母亲相信了。”
楚家的老汉看他们忙乎来忙去的,颇感无聊,感觉这些人不象是来买房了的,但这些人说的是什么,他也听不太清楚,看样子是在试验这扇后门结不结实!
老汉耳朵不好使,眼神儿也不咋地,但说话是没有问题的,他道:“这屋子造得结实,门也结实,窗户也结实,而且门窗都是完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他去把窗户打开,又再关上,还用手使劲儿拍了拍窗棂,以示窗户结实得很。
这座卧室的窗户是在前门的边上,通的是前院,而通往后院的只有一扇后门,并没有窗户,也就是说,只要把后门的铜门闩插好,那么从后花园里休想有人能闯进卧室!
楚家的先人既然敢这么设计建造卧室,那么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尽量安全,不过,楚夫人还是遇害了,而且就是在陈英英站的地方遇害的!
李日知很有耐心地看着老汉把门窗都打开再关上,看完之后,他又更有耐心地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仿佛是一个很挑剔的买主,在仔仔细细的寻找着这屋子的缺陷,以试图压低房价。
老汉却没有他的那种好耐心,打了个呵欠,便坐到了一边去了,反正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用不着他一直看着,这帮人想怎么看房,就随他们看去吧!
李日知检查了一圈,这才对众人说道:“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而且也没有修理过的痕迹,这说明在近期内门窗都没有坏掉,坏人能进入到这间卧室里杀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夫人放他进来的,当然,凶手不见得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或者不止是一个人!”
傅贵宝唉了声,道:“大哥,你转来转去,转了这么半天,就转出这么个结果吗?那个凶手就是尚文彬啊,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日知却道:“如果是尚文彬,那他从后花园进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以前就认得楚夫人,然后不走正门,非要钻后门来找楚夫人,那么他们两个是有私情吗?”
全束方一拍大腿,道:“肯定有私情,苍蝇不叮没缝儿的鸡蛋,定是两个人经常在一起鬼混,不知为什么闹翻了,然后楚夫人咬掉了尚文彬的舌头,而尚文彬则杀了楚夫人。”
傅贵宝道:“奸情出人命,尚文彬被砍脑袋不冤,只不过他被咬掉了舌头,还能再杀掉一个人,这也是真够厉害的了!”
李日知咝地一声,心里猛的一震,如果一个人被咬断了舌头,这种巨痛之下,能否还能杀掉别人呢?被咬断了舌头,他又是从后门进来找楚夫人的“熟人”,那么一定是在亲吻时,被咬掉的舌头,那么当时那种巨痛之下,以尚文彬的样子,他怕是没法再想着杀人了吧?
以尚文彬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作派,他的舌头被咬断,受了这样的重伤后,他应该首先想到的是医治,是抢救自己的舌头,而不是立即报复。
当然,事后,当他安全了,比如血不流了,他是会想着要报复的,而且会报复得极狠,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应该先想到的是自身,越是娇生惯养的人,越是惜命,让他们在自身安全和报复仇人这两项当中选择的话,他们一定会选择自身安全,虽然也会有人是例外,但尚文彬明显不会是那个例外。
李日知皱起眉头,一个必定会先自救的人,在受到了重伤之后,竟然还会杀人,如果这个人是尚文彬,那么几乎可以断定是不可能的。
那么,难道说自己的推断有误,而尚文彬确实是被冤枉的?
李日知有点儿冒冷汗,他知道自己要去长安考科举,而这年头要考科举,要中进士,就非得投行卷不可,那不免就要投靠某个权贵之家,如果想要避免投靠别人,那自己就得非常有名,让别人没法说自己不行,如此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破案的本事了!
尚家的案子,要是自己不知道,没参与,那当然没关系,可现在参与了,那真就是被套到里面了。而且,他也发现了蹊跷之处,那么他当然要好好的探查一番,把案情弄个水落石出。
李日知当即说道:“走,去花园里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这个花园没有打理,也许会有些线索留下,这个也未可知啊!”
众人打开后门,一起进了花园,那个老汉叹了口气,只好也跟了上去,他是挺不愿意跟着的,但现在楚家只有他一个留守的仆人,他不去,也没有人能去了啊!
花园挺大的,一时半会儿可看不完,李日知先是观察一圈,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走到花园的后门,想要看看花园的后门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傅贵宝跟着他一起来到后门,笑道:“这楚家的后门不少,看来当初盖房子的楚家先人很喜欢走后门啊,说不定打开这扇后门之后,又有一个花园,然后又有一个后门……”
李日知瞪了他一眼,道:“能不啰嗦么,我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现在咱们可不是来看笑话的了!”
傅贵宝一愣,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