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啊!
武二有连忙跟到了郑刚令的跟前,求道:“县尊,不知为何要抓云哥啊,他是很帮了学生许多忙的!”
郑刚令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这时,有差役捧上了那身血衣,当众把血衣打开,这身血衣上面全是紫黑色的血迹,一看便知是案发时穿的衣服,围过来的百姓一看这衣服,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武二有大吃一惊,他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血衣是云哥的?他才是凶手?”
郑刚令这才回了他一句,道:“案子还没有审完,他是不是凶手,还不能肯定!”
武二有叫道:“可是,可是如果云哥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的忙,这两天多亏是他一直陪着我,帮我,他要是凶手,他不可能这样啊!”
“只有如此,也才能知道你一直在做什么,也不会让人怀疑到他头上!”说话的人是李日知,他挤进了人群,站到了郑刚令的旁边。
武二有见说话的人是李日知,便明白,这个云哥恐怕真的是凶手了,他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大受打击,看来自己的脑子是真不好使,读书中举,实在是空谈啊!
李日知看着那身血衣,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件,这件衣服和在窗户上找到布碎完全一样,明显是同一件衣服上的!”
当然没有什么衣服碎片,都是他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云哥惊慌,从而去找真正的血衣,而血衣一旦找到,那他就插翅难逃了。
云哥此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上当受骗,他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去找血衣,李日知和郑刚令在短时间内,便真是拿他没有办法的。
王婆这时候也挤进了人群,她看到了血衣,正是云哥平常穿的其中一件,她兴奋地道:“我早就看出云哥不象是个好人,现在终于肯定了,我的预感还是准的,这个云哥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她这马后炮一放,围观的面姓一起点头,他们人人都感觉,自己好象以前也看出云哥不是一个好人了,只不过,云哥是不是好人,和他们的生意和生活关系不大,所以他们也就都没怎么在意!
就如同先前他们都认为西门掌柜就是凶手一样,他们现在又开始认为云哥就是凶手,血衣都找到了,云哥怎么可能不是凶手呢!
西门掌柜此时还跪在武家的马桶前反思呢,他没有胆量逃,但此时李日知没打算要他过来,让他好好反思一下,有利于以后别家妇人不再受他的调戏!
李日知对云哥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本来案发当日,你从后窗户逃走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回到前门,把店门给关上呢,这可真是弄巧成拙,结果被人看到了,竟然还指认你了!”
云哥在被抓住时,精神已经崩溃了,看到差役们打开了血衣,他就彻底知道自己完蛋了。
不过,无论是谁,就算是犯下了再大的罪名,只要能让他先活着,他就认为可以翻案,所以,首先是要让自己活着,那就得大声地争辩,要力图自己是清白的。
云哥此时就有了这种想法,他叫道:“县令大人,那武大有真不是小人杀的,而是武大娘子给杀的,并且武大娘子还想杀小人,小人不想死,便稍微反抗了一下,结果不成想武大娘子自己就倒地身亡了,这和小人是真的没有关系啊!”
郑刚令右手一抬,做了个想拍惊堂木的动作,却想起这里不是县衙,他把手又放下了,咳嗽一声,道:“案发当晚,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说是武大娘子杀了武大有,你且详细说来,如果真的没有杀死武大有,那你就把自己看到事情说一说吧!”
这算是公开审理,无论云哥做了什么,都得当场招供,否则,那就等着打屁股吧,一直打到“心甘情愿”地听话招供!
云哥只好从头开始说起,那天他被连赊了两大篮子梨,要说心疼,那当然是心疼的,不过,他却想如果给武大娘子送一蓝子,这不也算是谢谢武家了么,毕竟武二有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呢!
云哥和武家平常并没有什么来往,顶多算是街坊邻居,见个面打招呼什么的,当然云哥偶尔也会去买蒸饼,但买蒸饼都是和两个学徒说话,武大有和潘氏并不会招呼他的。
云哥挑出一篮子的好梨,他并不知道武二有已经离开了,这几天他很忙,当然就不可能去关注别人家的事,而他挑好梨后,天色便已经黑了。
云哥是要去还人情,感觉一篮子的梨似乎不够,便又想请武二有出来,买点小酒喝喝,等喝完酒了,再把梨子让武二有带回武家,如此一来,人情还得足,以后再有什么事,去求武家帮忙,武家的兄弟两个也愿意帮啊!
武二有是读书人,而武大有则是小集镇上最有面子的人,这都是云哥以后用得着的人物,都是需要好好结交的人,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于是,云哥便先去武记蒸饼,想叫武二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