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透露阴间情况?”我问。
马丹龙笑着擦擦眼角:“没什么忌讳。就好像你到美国旅游,美国人问你中国什么样一样,你当然可以随便讲。我没法说的意思是,因为我没法准确去描述阴间。”他顿了顿道:“我给你讲的阴间,那只是我看到的阴间。真实阴间什么样,我可不知道。”
他在这说顺口溜呢,听起来像是在讨论哲学问题,所见即所得。
我没空跟他打叉,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眼里的阴间。”
马丹龙想了想,摇摇头:“没法说。不是不敢说,而是确实无从下嘴。等有机会,我带你走阴一趟,你感同身受,就明白了。”
我在心里撇嘴,我又不是没去过。
“马师傅,说句老实话,我前段时间机缘巧合,曾经见过另外一件从阴间来的东西。”我刚说完,马丹龙眼睛顿时瞪圆了,问怎么回事。
我编了个谎儿,说曾经在朋友引荐下,见到一个奇人,他手里有一根来自阴间孽镜台的红穗子。然后我把红穗子的模样,和引发出的幻象种种怪异说了一遍。
马丹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算盘珠,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马师傅,这些阴间的东西突然跑到阳间来,是什么意思?”我问。
马丹龙面色显得非常凝重,拍拍我,暗暗使了个眼神:“小刘,我挺欣赏你,我给你一句劝告,不要和杨慕云这些人搅和在一起,要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我着急地问。
马丹龙说:“阴间,阴间可能出事了!这不该你打听,赶紧走,离开这里,回家!”
说着,他匆匆而去。
杨林走到我旁边,一撅嘴:“他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我看看他,道:“他说阴间出事了,劝我赶紧回家。”
杨林哈哈笑:“阴间出事该咱们个**毛关系,阳间别乱就行。”说完,他还觉得挺幽默,自得了一下。
我问杨慕云,贺平是从哪得来的这个算盘珠?杨慕云摇摇头说:“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只能你们到那里,去问问同行的那些人。”
杨慕云问我脚伤怎么样了,我跳了两下说没问题。杨慕云说,你们休息两天。两天后出发。
这两天我在山庄待的寝食难安,没事就给王晓雨打电话,可始终没有打通。两天后,在山庄门口,备好了一辆大吉普,后车厢装满了装备。
我也换了一身行头,冲锋衣登山鞋,棉袜子薄手套。同行的除了我和杨林,还有两位戴着墨镜的大块头,穿着野战短袖t恤,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野外专家。
就在我要登车的时候,马丹龙从山庄外啃着一个苹果溜溜达达进来,一眼看到了我。他是老江湖,看我这个装扮,马上就想到什么,顿时脸色难看。
我有些不好意思,马丹龙作为老朋友,曾经劝过我离开这里,我不但不听,现在还要冲锋到第一线。
马丹龙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垃圾箱,摇摇头,不再看我,慢慢向山庄走去。
杨林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这老伙计可真是个人物,在山庄白吃白喝快一个月了。我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但不主动走,还住的有滋有味。”
我不想背后对马丹龙做什么评论,闭着眼装假寐。
杨林看我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车子出发后,在中途又接了一个人,做了一些补给和休息。两天后,我们进入了黑龙江兴安岭辖区。到了那里,基本上就满眼大山了。辗转很长时间后,进了一片山林。山路崎岖,高矮不平,而且很多是盘山路,一看就是最近这几年才打通的,坑坑洼洼的。车子旁边就是深崖,往下一瞅,深不见底,雾气蒸腾,真是惊心动魄。
绕过一道山梁,顺着路又跑了两个小时,眼前出现一片山村。这村子在群山环绕之中,临着绿山青天,数栋木瓦房相连,看上去倒也乡趣盎然。
还没到村口呢,我们就看到村子的空地上,扎着许多野外帐篷,花花绿绿的。帐篷外面停着数辆吉普,我心情顿时激动起来,马上就要看到王晓雨了。
到了村口,停下车。我们几个人下了车走过去,意外的是帐篷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杨林和那几个大块头挨个帐篷都检查了一圈,确实没有人。
我们驻足四望,村路一片死寂,空无一人。习习山风吹动白雾缭绕,山村若隐若现,显得非常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