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间资料密室防备如此严密,目的不是不让人进去,而是不想让门里的什么东西出来。
想到这,我浑身打冷颤,背着包赶紧跑出地下室,关灯锁门。心怦怦直跳。好半天,苦笑一下,是不是庸人自扰了?本来好好的,非要自己吓自己。
晚上,我满腹心事的到了派出所。陈平安已经在门前等着,见我来了,拉着就走。我们这次没去什么海鲜酒楼,就找了一个烧烤摊。外面寒风大作,我和他在室内烤着肉串喝着啤酒,倒也自在。
我问他徐佳男是怎么回事。
陈平安一口喝干一杯酒,脸色潮红,望着火炉子半天才说道:“为了这个事,所长差点没把我制服给扒了。”
“至于这么严重吗?”我嚼着花生说。
陈平安苦笑一下:“你想想,我刚动手打完疑犯,过了两天疑犯就死了。我说和我没关系,大家能怎么看?”
“法医怎么说?”
陈平安表情有些奇怪,五官都在哆嗦,半天才说道:“说是心梗。”
我啼笑皆非:“那小子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会心肌梗塞?说出去谁相信?”
陈平安指着我鼻子:“看看,看看,连你都不相信。知道的说那小子是死于心梗,不知道的都说是我打死的。操***。”
“我这人尊重事实。”我说:“到底怎么个心梗法?他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史?”
陈平安机械地咬着羊肉串:“这就不知道了。法医检查说他是突发性心脏病冠状动脉什么的,我也听不懂。换成老百姓的话说,那就是……”他犹豫一下说道:“就是被吓死的。“
我急速眨眨眼:“吓死的?难道是受到同监牢犯人的威胁?“
陈平安看着我,竖起大拇指:“高。你这说法和我们所长想出来的官方说法一样,让全所上下一致对外都这么讲。”
“你别扯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耐烦地说。
陈平安这时候也没脾气了,他疲惫说:“据当时看守所的犯人说,这小子自从关进去就很不正常,也不和人交流,就自己靠着墙角面朝里坐着。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谁要动他,他就歇斯底里像疯狗一样咬人。就在他死的那天半夜,有犯人听见,他好像正在和谁说话。仔细去看,墙角就他一个人,他就在对着墙说!那场景太渗人了,犯人们都躲得远远。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像婴儿一样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
“后来呢?”我问。
“第二天早上,犯人们报告。看守所同事过去检查,一摸身子,都他妈凉透了。脸色铁青,这人就这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我慢慢说道:“既然有尸检报告作证,那就和你没什么关系。”
陈平安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看着天花板说:“我到不在乎这个,就是那个混子死得太奇怪了。刘洋,我心里堵得厉害,总觉得哪不对劲。”
我晃着酒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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