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来没法子,我便劝说了两句。谁知次日启程的时候,我在外头去安排马车,便听下人说,表妹与店中的一位贵客发生了口角。等我得了信儿进去的时候,那位女客人已经走了。”
“得罪了贵客?”谢家人的眉峰一紧,“你可知道是哪个府邸的?”
“回大舅舅,我后来差人问过了,说是对方也是急着赶路的,好像是从京城往外去,而且行李还不少,同行的,听闻还有一个小孩子,那女子做夫人打扮,而且随行的人虽然都是着了常服,可是通身的气派却不是普通的百姓身上能有的。”
谢家主略一沉吟,“就只是知道这么多了?”
“回舅舅,原本我是觉得这件事儿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就是几句口角,能有多大事儿?而且,听表妹的意思是说,对方不过就是普通的富贵人家的小妾罢了,所以当时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回舅舅,当时我是想说来着,可是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是长乐王所为,所以,我也没敢再说别的。”
这话倒是让谢家主一噎,的确,他们所有人一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长乐王干的,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儿?只是,那名女贵客,会是什么人呢?
“来人,马上去查,最近几日出京的贵妇们都是有什么人?而且一定要注意,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行李颇多的。”
“是,老爷。”
“好了,少华,你先回去吧,一路上多加小心。若是再想起什么要紧的事,直接让人送信回来就是。”
“是,舅舅。”卢少华点头应了,便行了礼,出去了。
这边儿谢怡琳的母亲见他一走,又开始了哭嚎,无非就是明着说女儿命苦,暗地里却是骂这个堂兄不顾侄女的死活了。
谢家主被她嚎的实在是烦了,怒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家风?来到我这里,就是来哭丧呢?我还没死呢!”
这一吼,大厅里的众人再度都噤了声,那谢夫人的眼珠子也是瞪的大大的,打了个激灵,也不敢再瞎嚎了。
“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莫说现在谢怡琳不知道是不是落到了长乐王的手里,就是真落在了他的手里,能怪得了谁?怪你们这为人父母的!怪她自己!”
“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跑去了燕州给人家添乱,还敢出手算计长乐王妃,她是吃了几个胆子?若这事儿真是长乐王做下的,那也是无可厚非。对亲王妃不敬,是个什么罪过,还需要我再一一提醒你们?”
谢三则是适时地站了出来,“父亲,您先莫急。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的。此事,依孩儿来看,只怕不一定就是长乐王做的。”
“哦?”谢家主饶有兴致地偏头看了这个儿子一眼。
“回父亲,若是长乐王做的,依着他做事向来张扬不羁的性子,定然是会再手书一封与我谢家的。再者,若是他要出手,实在是没有必要拖到了现在。既然是怒火冲天,又怎么可能会压制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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