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正常的人,会有冲动有浴望,而我已经想不起我有多久没做了。
偏偏这个时候,身侧没人。
我心头升起一股悲哀,手指触碰到手机冰凉的屏幕,更加心寒。
我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儿,cherish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要一起么?”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我关了房间的大灯,换了个姿势,身体潜进薄被里,一只手回复他:“好。”
宽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柔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有点模糊,我差点看不清手机屏幕。
cherish比我有经验得多,一直问我有没有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细致入微,我却没有觉得烦,反而有股暖意在心头升起,就算是这样微弱而虚假的关心,我都求之不得。
最后cherish发了一张图片给我,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我还是被震撼到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身体颤抖了一下,我长呼出一口气,不一会儿来自四面八方的疲惫如返潮的海水一般席卷了我,我眼皮一沉,上下眼皮刚碰到就睡着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cherish说一声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身下空落落的,我在被子底下找出裤子穿上,尽管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我还是带着无比的羞耻感冲进了卫生间。
上班还是迟到了,好在没有课,晚去一点也没有什么事情,学校也不会考我的勤,只是可怜了魏源纬饿着肚子等我带早饭等到十点钟,我刚走进办公室就能感受到他凌厉到能杀人的目光了。
好在昨天晚上做的红提曲奇足够吸引他的目光,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不得不承认,昨晚是我睡得最熟的一晚。我自己都没想到,那种事还有催眠的功效。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杜译承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只是那个时候我的手机放在包里用充电宝充电,我根本没有听到。
昨天手机一扔就睡着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都没电了。
又想到昨晚的荒唐事,我的脑袋就开始疼,我的疯狂都出乎我自己的意料,可是我又怨不得谁。
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老师。”
忽然耳边传来了杜译承的声音,我惊了一下,看到杜译承就站在我办公桌边上,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针织衫,里面一件白色条纹衫,宽松的蓝色裤子显得他腿长又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进入深秋,温度降低了,可是看到他却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蓝色的眼睛我竟然有点心虚,忙别过了头,装作整理文件,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杜译承按住我的手,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别动!”
我更加奇怪:“怎么了?”
杜译承邪邪一笑,从我手底下抽出那个文件夹,说:“老师这个可不能收起来。”
“这是什么?”
杜译承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好看:“这是上次的班会记录,要交到上面去的。”
他的手这个时候才放开,我才知道我被他耍了,不禁脸一热,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管理着好几个班,每个班都要开一次班会,当然都是班长在负责,而我只是去过个场,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张人脸,我都快脸盲了。
好在杜译承给我收集了各个班的班会记录,我翻看了一下,整理得很好,我笑着说:“好,谢谢你。”
杜译承帮了我不少忙,我也生不起气来,偏偏杜译承的看我的眼神实在太过直接,我笑容撑不下去了,问他:“还……还有什么事情么?”
“老师,”杜译承伸出一根食指,戳到我的脸颊,说:“这里粉没扑开。”
我愣了一下,忙拿出镜子,果然脸颊的粉厚厚的一层,早上走的时候太急,连妆都没有化好。
我忙用手指抹开,忽然杜译承的手伸了过来,他温热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为我抹开粉,同时他如笙管一样好听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其实老师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我愣了下,一把打开他的手,掩饰一般:“说什么傻话呢!”
可是我分明看到镜子里的人,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