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爱的人,让妹妹开心欢喜,比送自己礼物更让自己高兴。
“娘子,你也喜欢么?明儿我再弄一只来?”
穆清瑶眼中的温柔成功地让夜笑离又脸红了,心扑通扑通直跳,每次面对她时,他总是笨拙许多,既甜蜜,又害羞,还有些不知所措,尤其在看见她丰润红艳的唇时,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
若不是穆家小妹在,他真的想将她拥进怀里,再次品尝那红唇的美好,简直就是*啊,那天回去后,他独自呆呆坐在庭堂里回味,还让言若鸿好生悉落了一回。
这几日更是食不吃味,寐不成眠,眼里心里脑海里全是她娇羞的模样。
“好啊,再送了只与婉儿这一只配成对。”穆清瑶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声音下意识也带了几分娇羞,小声道。
“对,配成对,就如姐姐和夜世子一样,结成夫妻。”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让穆清婉看着害羞,她嘻嘻一笑,将穆清瑶往夜笑离身边一推,捧着仓鼠一溜烟跑了。
“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屋里再无他人,单独相处,夜世子又有点神思旖旎,暇想连篇。
“还好,你呢?”有了前世的被吻事件,穆清瑶也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总感觉屋里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很静,静得听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那扑通扑通的节奏和他*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让她脸红耳热,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也还好,就是……想你。”夜世子没说过情话,搜刮了半晌,也只两个字表达他的心情。
哪有这么直白的,简单的想你二字让穆清瑶越发害羞,他真是……真是笨死了,就不知道谈点风月,念些诗词什么的么?
“你有事吗?我还要扎花呢。”穆大小姐越害羞,表情就越冷清,尤其在她不知如何应对时。
她突然冷下脸来,声音也是*的,夜笑离立即就有点慌,不知哪里惹得她不开心。
“那个……我帮你可好?”心头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
穆清瑶愕然地看着他:“你也会?”
夜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呃,这个……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你教我可好?”夜笑离边说边挨挨蹭蹭地凑到穆清瑶身边坐下,鼻间闻到清新的少女清香,整个心神顿时舒爽起来。
“你……你学这个做什么?女儿家的事。”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扑压过来,让她有种想逃,却又挪不动脚的感觉。
“你……你坐那边就好。”轻轻推了推他越凑越近的身子,穆清瑶难得的心慌意乱起来,他又想做什么?难到又想吻我吗?
不行,上次是不小心,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娘好象不太喜欢他,婚事没定下来之前,还是不要太过越矩的好,不然,难道也象贺雪落那样,未婚先孕,让人耻笑么?
当他的温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她感觉痒痒的,一阵酥麻,他的手,也偷偷的,像个小贼一样伸了过来,一下子握住了她的,他看起来那么瘦,掌心却很宽厚,正好能将她的小手包裹,让她的心也跟着踏实起来,该挣脱的,可突然就有点舍不得,有种依恋的感觉,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正要甩开,夜笑离却将她的手执起,摊开,摩挲着她的掌心:
“怎么会有这么多茧子?你是女孩子啊,以前常干粗活么?”他的声音略带沙哑,隐隐的疼惜让她心头一颤,就想缩回。
他稍用了些力,大眼湛湛地注视着她:“阿瑶,以前让你受苦了。”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很少有人这般怜惜她,她总是很独立,很坚强。
可哪个女孩子又愿意坚强,有人依靠,谁不愿意靠?
“没什么,习惯了。”他其实只是稍稍用了些力气,她却象手被强力胶粘在他手心似的,再也争不开,鼻子酸酸的,又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微垂了眼眸道。
习惯了?
他所认识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哪个象她这样,掌心都是粗砺的老茧,那三年,在北靖侯她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啊。
“阿瑶,有事交给我好不好,不要再自己冒险。”她手腕上有浅浅的伤口,是那天在穆清文别院的银库里被暗器擦伤的。
他慢慢解开她手上的绑带,脸色沉冷。
穆清瑶就有点慌,这句话,他先前也说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那是她自己的事,她习惯了自己解决。
他好象生气了。
“那个……我是因为……”
“穆清文是个机关高手,你能侥幸逃过,算你命大,若是他淬了毒怎么办?这种事情不是女儿家能做的,阿瑶,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夜笑离眼神冷冷地直视着她,让她不能逃避。
“谁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了,我娘还没答应呢。”穆清瑶越是心虚,嘴就越犟,他也太小看她了,那点子机关暗制,对于她这个现代杀手来说,真不算什么,这么凶做什么,小题大作。
“你不知道女子头嫁从父母,再嫁从已么?你已经是和离过的人,有嫁娶自由的。”夜笑离正色道。
“总不能不听娘的吧,她会伤心的。”穆清瑶也知道大锦有这一条律法。
“你分明就是想始乱终弃,那天在晋王府,当着天下人的面,你对我许下终身,如今又不要我了,我堂堂亲王世子,被你个小女子抛弃,还有脸活下去么?你怎么能说得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来呢?”夜世子说委屈就委屈,清润的大眼里升起盈盈水波,可怜而又伤心的模样看着让人揪心。
穆清瑶有种欺负了小动物的罪恶感,可是,他明明就了彪悍而又腹黑好不好,穆清文被吊城门楼,不是他的杰作又是谁的?
作出这副小媳妇样来,让她心软么?
可她就是心软,就是想骂他又骂不出口。
好吧,她吃他这一套。
她的性格就是遇强更强,人家若软声软气相求,她就不知如何应对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不认帐,不过,她到底是我的亲娘,她有她的考量,她一定是为我好的。”穆清瑶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为你好?为你好三年不闻不问,任你自生自灭?为你好,给你选了个人渣女婿,差点害死你?”夜笑离没好气道,这一点,他对穆夫人有怨念,
正说话间,穆清婉进来:“姐,二哥又回来了。”
太子会这么轻易放过穆清文?
这太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夜笑离和穆清瑶双双走了出去,果然看见穆清文坐着篼椅回来了,虽然还是病奄奄的,但眉宇间蕴着那抹意气风发,让人心生疑窦。
“莫非,太子不但没有处罚他,还许了他好处?”夜笑离冷笑道。
他果然是在替太子办事么?
先前还只是怀疑,有了夜笑离的证实,肯定就没有错了。
“不好,庆丰祥,该死的穆清文,敢出卖家族。”穆清瑶突然想起庆丰祥园子里的机器设备,那些东西原是最机密的,如果让皇家知道,皇家肯定会要占为已有。
这个皇权大于天的时代,私家财产根本没有安全。
“你说什么?”夜笑离一头雾水。
穆清瑶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不要把庆丰祥的事告诉他。
依娘的意思,连婉儿都不能知道,娘是不相信他的,如果告诉他,娘会怨责吧。
“阿离,你知道穆家是怎么发家致富的么?”不知为何,穆清瑶潜意识里,就愿意相信夜笑离,这个男人不止一次帮她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他是真的在意她,真的疼惜她,这就够了。
以前,她总是夜笑离夜笑离全名全姓的叫他,很少象现在这般近切随和,这让夜笑离心尖一颤,欢喜地抬眸看她,完全没把她后面的话听进去。
丫丫的,这厮怎么随时随地都发情啊,穆清瑶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捶。
夜笑离痛苦地倒退两步,夸张地哎哟一声:“娘子,好痛。”
痛个毛,根本就没用力。
“我的话你听见没?”
“穆家致富不都是穆夫人辛苦经营么?莫非还有秘决不成?”夜笑离不再装死,笑吟吟地靠近她:“你是打算要把我当一家人了么?”
穆清瑶白他一眼,这厮时时刻刻都在想要确定身份,生怕自己不认帐。
“不是一家人,你还不帮我了不成?刚才还怎么说来着,万事有你。”
夜笑离要的就是这句话,一把揽住她瘦削的肩,眼眸深深:“阿瑶,你有这个自觉让我很开心,别怕,就算太子敢有动作,一切也有我。”
穆清瑶稍稍心安,拉着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庆丰祥园子外,穆清瑶亮出黑色的木牌,守卫放她进去,却不肯让夜笑离进:“大小姐,请莫要为难小的,夫人有令,除非有令牌,任何人都不许进。”
穆夫人还没有正式将庆丰祥交给穆清瑶,所以,她的话侍卫并不听。
夜笑离很快将周围地形,布局了解了一遍,笑着拍了拍两名侍卫的肩:“你不知道本世子是你家姑爷么?都是自家人,为何不能进?”
护卫道:“莫说是姑爷,便是老爷来了,也不能进。”
话音刚落,两名护卫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神情也呆木呆木的。
“记住了,本世子是你家大小姐的夫婿,别人不能进,本世子能进。”夜笑离声音轻柔得就象在跟两名护卫说情话一样。
“是,世子爷能进,别人不能进。”两名护卫呆呆地回道。
穆清瑶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这又是用得什么药粉?”
“催眠而已,娘子,不要以为你相公我只会施毒,只要你天天跟在我身边,会发下,你相公我真的有很多优点和长处的。”夜笑离轻刮了下穆清瑶的鼻子,率先而进。
眼前的景象让夜笑离震惊了。
“阿瑶,这些都是你娘的杰作?”夜笑离的语气充满敬佩。
“……算是吧。”总不能说是自己四岁时的杰作吧,这样夜笑离还不当她为怪物?请个道士收了她。
夜笑离听出弦外之间,挑了眉看她。
穆清瑶便往前走,这个园子虽大,但在前世最多算是个半机械化的小作坊,规模实在不大,而且只有首饰制作坊,并没有别的项目,可知先前自己穿过来时,毕竟太小,四岁的小身子,肯定难以负荷太重的画图设计工作,而且,还要先让知道内情的娘亲不要太过惊奇,加之十岁时,她又走了,想要多造些项目时间上也来不及。
可就是个小小的作坊,也能亮瞎别人的眼,如果穆清文真的泄了秘,那太子首先想的,不是帮穆清文夺取园子,而是占为已有。
“阿瑶,很危险。”夜笑离按住穆清瑶的肩,深深地看着她道。
“我知道,可是,到底是娘的心血,我想保住这里。”穆清瑶道。
“当然要保,这是财富,比几百万两银子还要多的财富,还是聚宝盆,有了它,能源源不断的产生财富,怎么能不保?”夜笑离惊叹穆夫人的强大,竟然能制造出这么神奇的机关巧技来,他自问在这方面有些经验,但跟穆夫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且他制作的机关大多用于暗道暗室,从没想过用于制作商品。
“你娘太强大,太了不起了。”夜笑离由衷地赞道。
“其实也没什么。”夸穆夫人等于是夸她,穆清瑶微着地拉住他的衣袖:“走吧,出去想法子,这里说话不方便,有穆清文的耳目。”
她竟然说没什么?到底是穆夫人的女儿,见识也胆魄就是不一样,公孙昊真是个蠢货,这么好的女人,竟然不知道珍惜,让他这个后来者捡了宝。
“去找我娘。”穆夫人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娘在京城有人脉,或许能想到办法。
两人刚回到东街,还没进府,就见穆清婉急急地冲出来:“姐,不好了,娘被人围住了。”
娘被人围住?娘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强,北靖侯都不是她的敌手,谁能围住她?
心头一急,与清婉拔脚就跑。
皇家武场上,穆夫人一身劲装,正被禁军团团围住,而那些禁军,一个个手持弓弩,闪着寒光的箭头齐齐对准了她。
“殷紫茹,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会躲在江南,再也不敢来京城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还是让我看见你了。”贺相一身儒衫,长身玉立地站在禁军当中,唇角浮着阴冷的讥笑。
“贺初年,你当京城是你家开的酒楼么?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么?”穆夫人冷笑,看贺相的眼神却不如贺初年复杂,平静中,带着淡淡的轻蔑。
“殷紫茹,当年你背叛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你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么?”贺相儒润的眸子死死盯着穆夫人,眼神充满怨恨。
“悔过?贺初年,我欠你什么?一场婚礼吗?你若真想娶,我又能逃得了?也不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配娶我吗?”说起当年,穆夫人的眼神也有些黯淡,她甩甩头,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过去。
贺初年如同一个鼓大的气球,这一句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洞,顿时所有的怨气全泄,整个人都委顿下来,那满是怨恨的眸子里浮起淡淡的悲伤:“紫茹,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我的苦衷,若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
“住口,贺初年,别拿为了我当借口,我不会信你的,你明明就是为你贺家,为你如今的权势地位。”穆夫人冷喝道。
贺初年额间泛起青筋,怒道:“紫茹,别人可以冤枉,不理解,可以轻视,你不可以,只有你不可以。”
虽然还是俊雅依旧,还是那个曾经风采绝世的男人,可鬓间隐隐的白发告诉她,这个男人老了,只是她不知,当年的逃离,对他伤害这么深,让他记恨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他看似风光无限,只怕过得也不好吧,叹了口气,环顾四周一眼道:
“怎么说,我们也是故人旧识,十几年不见,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接待我?”
“故人旧识?你还当我是故人吗?回京多日,你去见皇后娘娘,见公孙谨,就是不肯见我,哪怕……哪怕有一两句解释,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贺初年捂住胸口,痛苦地怒视着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就因为我没有去与你叙旧,你就拿这些箭来对我?想杀我吗?贺初年,你还没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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