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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谁胁迫?”
“奴婢,也不认识他。那日二姑娘的命奴婢出门去玉器铺子里取簪子,不小心碰碎了旁边客人一只镯子,声称那镯子值好几百两银子。
“奴婢六神无主,吓得快哭昏过去,这时候有个商贾模样的人替奴婢解围,看出那镯子根本不值那个价钱,只值几十两银子。可是几十两银子奴婢也拿不出来,那商人就替我掏钱赔了。
“后来……”
程夫人胸脯剧烈起伏,看了眼四周的下人,挥手让人全带下去。然后在空荡的院子瞪向菊英:“后来如何?快说!”
“后来他就,就告诉奴婢他的住在哪儿,说奴婢长得像他的妹妹,让奴婢有事就去找他。”
“然后你去了?”
菊英颤抖着点头:“隔了些日子我没出去,但后来有一日,我随姑娘进香归来途中,看到他在街对面看着这边。毕竟是我的恩人,我以为他有事找我,于是我又去找他。他告诉我,说他倾心于我们姑娘,让我帮他引见一下。
“我说我们姑娘已有婚约,此举不妥。他软磨硬泡,说绝不会做无礼之事,只是想亲近亲近说几句话,还提到了当日替我出的那几十两银子,我无法,只好答应他。
“那天我知道姑娘要去应几位唐姑娘的邀约游湖,便知会了他。他给了我一些钱,为了把这事办好,我着铁生去拿了些蒙汗药来,想着让姑娘吃完茶,找个僻静地方打个盹,让他好好看看。谁知道后来——”
菊英说到这儿就哭了起来。
程夫人病又要犯了,哪里容得她哭?一巴掌打了她,道:“把姑娘扶进去!你接着说!那淫贼何在?!”
旁边人走的一干二净。菊英哭道:“奴婢守着姑娘上岸如厕,在廊下歇息,一切顺利。但是就在我等着那人来时,那人来了,却把我叫到了旁边,跟我说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做这种不光明的事,他要堂堂正正什么的,我其实松了口气,听他说要离开京城了,就和他多说了几句,没想到等我回到姑娘家身旁时,姑娘就已经——”
院子里陷入安静,只有程夫人的喘息声。先前还怒气攻心的她此刻眼里已露出了惊疑。赵素的目光也紧紧地盯在菊英脸上,生怕错过一丝信息:“你是说,对二姑娘下手的不是这个人?”
“不是他!”
“那他是当天夜里跟人赁了船?”
“是。”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身边人都叫他三爷。”
“什么模样?赁的哪条船?当天夜里他们有几个人?还有,伤害二姑娘的人,你看到了吗?”
“他,二十多岁的样子,赁的船在唐家那条船附近,具体哪条我不知道。反正,我与姑娘登岸,我折了柳条做记号,他在船上肯定能看到的。
“因为折柳枝为记就是他交代我的。他们有几个人我也不清楚,没问那么多。至于伤害二姑娘的人——我去到的时候,那淫贼已经走了。”
“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为了包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