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民被我接连攻击搞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他听到人群内爆发出唏嘘和低笑,脸上更挂不住,几番要张嘴辩驳,却找不到合适的有力度的话还击,反而让自己显得狼狈不堪。
我见他没了气势,冷着脸孔将面前的集团分红名单扔向他面前,砰地一下巨响掷地有声,他整个人都被吓得一抖,屏息静气注视着。
“赵德民,你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对我如此不敬不重,在公司只手遮天独断专权,你以为荣耀不在了,就是你的天下了吗?有我任熙一天,这个位置最名正言顺的人永远轮不到你。”
我站起来俯下身,将两只手撑在桌上,朝前探出隔着空气和他对视,“不要自恃你的权势和地位,就在荣耀尸骨未寒之际如此羞辱他的家事他的私生活,你们只是上下级,你没有这份权力。他为人忠厚良善做事雷厉风行,更不曾亏待你们这些和他见证了公司成长兴盛的元老,大臣,左膀右臂。人与人的共事看利益,你拿了那么多利益,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要想在别人面前卖弄显贵,先看看你自己是否做的刚正坦荡,倘若没有,就做好你的本职,遵从上级的决定,不要妄想谋朝篡位。”
我最后一句话令赵德民彻底颜面尽失,他没想到我一语中的,看透了他贪婪阴毒的本质,对他试图独占股权称霸公司的意图了如执掌。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低头默认,为自己戴上一顶阴险不忠的帽子,他在公司地位和权威仅次于薛荣耀,是这些股东高层的领头羊,我走马上任都不得不拉拢他,才能控制镇压整个公司的上层,倘若不曾收买他,就相当于失控了半壁江山。他的存在至关重要,他一旦自毁声誉,把自己最黑暗恶心的一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随之削弱甚至失去的,是他手中的权力和威信,这样的代价太沉重惨痛,他是绝不会认罪的。
我并不了解他有什么底细和过人的才能,亦或者他仅仅是出资了非常庞大的数目,才导致薛荣耀这样睿智老辣的商人不得不无视他的居心不良将他放置在公司高层最无可取代的位置上,任由他兴风作浪。
我从赵德民老奸巨猾的眼中看到了满腹阴险奸诈,也在这张桌上看到了他的一夫当关,他的势力就像一棵参天大树,拥有粗壮结实的根茎,枝桠,藤脉,扎根入土地深处,根本无法拔除。
这个人不被推翻,荣耀早晚会一塌糊涂江山易主,但推翻他哪是件容易的事,我即使掌控了第一股东的权力,在毫无党羽的情况下,短时期内想要铲除他也是以卵击石。
一个人在极致的恐慌和羞愤中,就会因为失去了自尊颜面而爆发出与人同归于尽豁出去的情绪,赵德民将面前茶盏用手臂猛地一扫,杯盘滚落到地上,发出几声破裂的刺响,他指着我面目狰狞怒吼,“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意图不轨嫁了薛总,克死他死于非命,现在还敢堂而皇之索求股权,你已经霸占了他的遗产,你还想要毁掉他的心血吗?”
我始终维持的得体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我不否认他说中了,刺激到了我的良知,我确实克死了薛荣耀,这个迄今为止,唯一愿意许诺我名分,也真的给了我一切的男人。
我咬着牙将桌上仅剩的一枚碎片握住,朝赵德民脸上狠狠一掷,他毫无防备我这样蛮横的报复,根本来不及躲闪,尖锐的棱角直冲他额头刺去,顿时现出一条血痕,他因为火辣辣的巨痛陡然清醒过来,龇牙咧嘴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对其他为这一幕目瞪口呆的高层怒喝,“这样没有气度的女人,怎能执掌东莞前三的大企业?如果荣耀集团毁了,或者走向衰败,我们谁有颜面到薛总坟前忏悔?”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当一个企业走到顶尖,它之后的每一步都是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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