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点肃清项目。”
五爷神情一动,“沈局长全权负责吗?”
“差不多是这样。”
五爷听到他肯定,有些急不可待的摸了摸下巴,“新湖码头可是省内最大的进出贸易基地,每年产生的利润相当可观,商人唯利是图,在不触犯规定的情况下做点生意,也是惠及百姓的事,上面不至于过分严格吧?”
五爷想探口风,尽可能出一些诱饵拉拢沈烛尘,可惜后者没有买账,他将茶杯举远了一些,迎着窗子的方向,透过光束打量杯身的花纹,“这是青花瓷。”
五爷见他避开了话题,不好立刻又追问什么,他发现沈烛尘杯里空了,立刻朝我使眼色,让我重新斟一杯,我光顾着盯五爷的脸看,没有留意到炭火,在拎壶的同时被烫到了腕子,我疼得嘶了一声,手松开壶掉在地上,倾洒出许多滚开的水,有一些喷溅在沈烛尘的皮鞋上。
五爷撂下筷子责备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边招呼服务生收拾狼藉一边扯下备用桌布垫在脚底下隔开热水,沈烛尘一言不发把指尖探入到果盘,攥住了一把细碎的冰块,他握了几秒钟,服务生从门外匆忙跑进来,在这个时机沈烛尘忽然毫无征兆触摸到我的手。
他指腹在我被烫伤的腕子上蹭了蹭,冰冷的舒适感让那块灼烧的皮肤凉爽了许多,五爷正好抬起头看到这一幕,他脸上的表情波动了几下,我赶紧从沈烛尘的掌下抽出自己手腕,他一下子变得空荡,手指微微蜷缩,有些回味悠长说,“这么姣好的纤纤细腕,留下疤痕实在太可惜了。”
五爷笑着说,“有沈局长怜惜,怎么会留疤呢。”
沈烛尘哈哈笑了两声,既不狂妄也不下流,而是非常君子的笑,他笑起来五官倒是很俊朗,可充满了城府与生疏。
服务生又换上来一壶新茶,弯腰鞠躬不断致歉,说这壶名茶是老板的赔罪,希望三位不要见怪。
其实我失手打碎和他没关系,他屈服的不是这里某个人,而是人身后的地位。
我从桌上站起来告诉五爷去冷饮室拿点冰块,我跟着那名侍者走出包房,他指给我怎么走,我拿了一碟冰块,正在挑选水果时,背后的门响了一下,我以为是其他客人过来,几秒钟后脖子位置有些热气喷洒进来,痒痒的麻麻的,我本能回头看,发现沈烛尘那张脸紧挨着我,正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扔掉了手上西瓜。他微微挑了挑眉,“原来任小姐这么怕我。”
我平复之后退了半步和他隔开距离,“我不怕沈局长,是你出现得太突然。”
“我以为任小姐胆子很大。”
他说着话打开冰柜取出一瓶冰镇白兰地,他没有拿回包房,而是直接用工具撬开瓶盖喝了口,那样烈的酒他喝下去没有一点动容,我看着都觉得喉咙辛辣呛得难受。
他一口气喝掉半瓶,像喝水那样,应酬场上的都有点酒量,可像他这个位置,谁也不敢灌他的酒,不过能在枪林弹雨危机四伏中扬名省内,势必是铁骨铮铮的男人,枪子儿都不当回事,一点烈酒更不算什么。
沈烛尘忽然问我,“世上的路那么多,怎么偏偏选了这条。”
自古以来漂亮女人走对了路还好说,一旦走错了就是万人指点,受到的歧视和压迫更胜过没有姿色的女人,甚至无缘无故要为男人担负唾骂,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商女不知亡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