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倩没狗急跳墙戳破我不堪的过往,她还给我留了退路,我握了握拳,直起腰看向被柳小姐挽住的五爷,“常爷找您要乔倩,您都答应他了,如果人送不到,您和常爷的交情恐怕要有嫌隙。”
柳小姐很茫然问常爷怎么会要乔倩,五爷随口敷衍了一句,我没想到这样保她的借口反而葬送了乔倩,柳小姐阴阳怪气哟了一声,“常爷和五爷接触都是生意往来,要说常爷认识我倒情有可原,乔倩才跟了五爷半年不到,很多场合都没去过,怎么常爷还知道她呢。看来您这宝贝干女儿啊,私下可不怎么老实。”
这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指着乔倩的妇道做文章,五爷最忌讳这个,当即蹙起眉头。
乔倩身子一僵,她狐疑看向我,认为我是和柳小姐一起迫害她,我担心她兔子急了咬人,立刻撇清自己,“常爷和干爹准是八百辈子不见一次吗?我这才跟了干爹一个多月,常爷不也知道我了吗?乔倩长得漂亮,名流权贵都知道她,也不是全因为跟了干爹才有名气,常爷难得开口要人,干爹嫌弃乔倩脏,扔也是扔了,不如把她给常爷做礼物,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后干爹还怕降不住常爷吗?”
五爷有点活泛心思,他这口气确实窝得难受,不废了乔倩不痛快,可他都答应了常爷,临时反悔也不好,他正犹豫怎么办,柳小姐偏头看我,她耐人寻味的目光里藏着一丝探究和警惕,“熙熙和乔倩以前认识吗?”
我没吭声,她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她指甲很长,我衣服穿得单薄,感觉被她抠着了肉,我疼得皱眉,她笑着说,“你总是这么善良,不认识的人也帮忙出头,可没准儿改日她就恩将仇报,还是别惹祸上身了。”
半敞开的门口在这时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严汝筠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眼墙角昏死过去的赤裸男人,以及我脚下趴着的乔倩,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他让保镖把乔倩带下去,柳小姐伸手拦住,问他怎么解决,又急不可待转身拉住五爷手臂煽风点火。
“这就完了吗?乔倩您怎么处置,真把她送给常爷,留下后患,等她以后耍手段,吹枕边风让常爷和您为敌吗?”
我嗤笑了一声,“柳小姐真抬举乔倩了,她一个女人,能起这么大作用吗?”
“她是一般的女人吗?看她这张充满心机的脸,就是有仇必报的狠角色。”
柳小姐回呛了我一句,她急着搞死乔倩,没心思和我争执,一个劲儿怂恿五爷,“您干女儿那么多,乔倩是头一个敢做出这样胆大包天毁您名誉的事,如果不狠狠收拾,恐怕以后这样的场景还会更多,因为她们没有被震慑住,都知道五爷心慈手软,不舍得处置。谁还会安分守己,给五爷守身如玉?”
柳小姐比任何人都了解五爷,知道怎么踩着他心尖儿办事说话,五爷脸色狠厉没再犹豫,“关起来,是死是活看她的命。常爷那边我去打招呼。”
柳小姐盯着站在门口的保镖,没好气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五爷话没听懂吗?把她拉下去,别脏了五爷的眼睛。”
保镖下意识看向严汝筠,他点了下头,保镖这才从屋外冲入,将乔倩从地上扛起来,拖拉着往外头扯。
在经过柳小姐旁边时,乔倩忽然死命挣扎起来,保镖被她挥舞的四肢搪开一些,又立刻将她控制住。
她一脸血污破口大骂,“人在做天在看,做的所有坏事都会遭报应的,我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这个黄脸婆!”
柳小姐伸手为乔倩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她这个动作非常慈善和温柔,乔倩被禁锢住躲不开,只能被迫接受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抚摸,柳小姐颇为感慨劝她,“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下辈子投个好胎,别这么不知检点,你往绝路上走,怪得了谁呢?”
五爷烦透了,他不愿看乔倩这张肮脏虚伪的脸,也不喜欢女人在耳边吵闹,他问了句怎么还不拉下去,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乔倩,用力撕扯着她拖出了房间。
这一战柳小姐大获全胜,不仅铲除了乔倩,还给了我一个震慑,让我看明白和她作对争抢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亲自见证和道听途说,受到的震撼可不一样。
柳小姐心满意足,笑着挽住五爷手臂问他要不要回去按摩,五爷折腾了一晚上精疲力竭,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说话,他不是可惜乔倩,女人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玩物,连宠物都算不上,宠物死了他还会心疼,女人死了他立刻就有下一个,如果他真有点情分,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上位。
他所有的愁眉不展只是因为女人不知廉耻和感恩的背叛,他想不通她为什么不知足,他亲手把她捧起来,让她好吃好喝穿金戴银,她却在背后这样糟践他的好。
五爷这辈子越过越风光,他听不得半点反驳,也受不了半点污迹,乔倩这盆脏水从头到脚泼下来,估计五爷对这些干女儿也要警惕防备了。
柳小姐一箭双雕,真不愧是难斗的主儿。
我搀扶五爷走出宾馆坐进车里,柳小姐陪他一起,并没有留给我位置,我关上车门正要去坐第二辆车,五爷忽然越过我头顶问严汝筠,“你耳朵怎么回事。”
我脚下猛地一滞,有些僵硬顺着五爷目光看过去,他左边耳朵上印着一枚粉红色吻痕,在璀璨的路灯下非常醒目。
我差点咽了气,那唇印是我留下的,我没想到他一直没擦掉,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