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过阴吧?”一个中年男性说:“这是你还没有摸清这里面的门路。要是摸清了,轻车熟路了,其实不难做。因为都看得见摸得着。在我们这一行里,最难掌握的是借寿。要是把这个攻克了,那才叫真正的阴阳师。”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魂翻了翻眼珠,不屑地说:“这借寿不是我们想做就做得来的。一是要有家庭成员或者亲戚朋友的自愿;再一个就是还得到地府改生死薄。仅这一条,很多香官儿就做不到。再怎么说,这也是逆天行为。”
“那是,要是是个香官儿就能做到的话,还要我们这些阴阳师干什么?”中年男魂呛包了五十多岁的男魂一句。
“我听说借寿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到。只是很不容易找到他。”
说这话的是后来上车的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女魂。这是她自上车一来第一次发言,嗓音清脆,面目姣好,与叶如竹很有些相似。田晴晴从心里便觉得这个青年女魂亲切了不少。
对于借寿,田晴晴一点儿也不懂,过去也没听说过。既然大家谈起了这个话题,谈到了崔判官,便希望它们多说些。自己也好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由望着青年女魂说道:“姐姐,什么叫借寿啊?为什么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
青年女魂一愣神,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让自己讲故事。望着田晴晴说:“小妹妹,你也是过来办事的?”
田晴晴点点头。为了避免把刚才的话题冲淡了,便又说道:“姐姐,你能给我讲讲借寿吗?坐车也怪没意思的。”
青年女魂笑了笑,说:“借寿。顾名思义。就是把别人的寿限,借给寿限将要尽的病人。
“民间有这种说法:一个人寿命的长短,是由天来决定的。但人们又认为。寿数又如同货物一样,可以借用。在亲人病危之时,为了能延长他的寿命,一般都是自己的子女或其他亲人。自愿将自己的寿数借给自己的长辈亲人。”
田晴晴闻听眼前一亮:如果真如叶如竹所说父亲寿限已到的话,那就把自己的寿限借给父亲。让父亲在人世间多活些年。便赶紧问道:“姐姐,这借寿如何进行啊?”
青年女魂:“挺复杂的。借寿之人首先要斋戒沐浴,然后由亲属载着一斗米,米内插一秤杆、剪刀等物。上面再蒙上一块红色的包袱,捧到庙里,烧香磕头。祈祷神灵,泣告苍天。亲口说出愿减自己寿命多少多少,以延续长辈病者的寿限,用以表示孝心。”
田晴晴不解地问:“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了,还不当成封建迷信批斗呀?”
青年女魂微微一笑:“听着很很繁琐,好像动静挺大似的,其实都是秘密进行。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你说的这只是一个方面。”青年女魂话刚一打住,四十来岁的中年女魂便接了话茬:“也有由亲戚、朋友之中的亲密者,自愿邀集起十个人,一起亲自到庙里,虔诚地祈求祷告,并说明各自愿借寿一岁,求神延长病人的寿命,让其痊愈,得以治理家中未完之事。只是这一个必定是十个人,多了少了都不行,而且每个人只能借寿一岁。还必须出于借寿本人自愿,如果由家人请求或者托付,或者是经别人说合的,则不灵验。”
“嗯,有这一说。”青年女魂跟了一句,很巧妙地表明了自己的话被截断了:“不过,你说的和我说的这两种方式,都是人们的美好愿望罢了。究竟有几个能实现了的,却说不清。”
田晴晴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原来只是个美好心愿而已。她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借寿,并且还必须立竿见影。又问道:“姐姐,你刚才说借寿不算很逆天,在崔判官那里也不难办到。那个大大还提到了改生死薄。难道生死薄也能改动吗?”
青年女魂:“如果能把生死薄改了,是再牢靠不过了。不过,地府不好进,崔判官也不好找,必须是有道行的阴阳师才能办到。一般的神妈儿妈儿,费的周折可就大了去了!!!”
“改生死薄不算逆天行为吗?难道崔判官不怕逆天?”田晴晴又追问。这个道听途说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必须了解清楚。
而且自己这次过来,就是要找崔判官索要父亲灵魂的,如果真能借寿的话,一旦索要不成,那就央求崔判官,把自己的寿数借给父亲。(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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