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没有搞破~鞋。”
治保主任:“怎么说把你们摁到炕上了?”
田回爽:“根本没有的事!他们胡说八道,污蔑人!”
“三蛋,怎么回事?”治保主任冲着一旁站着的押解“奸~夫~淫~妇”的人问道。
其中一个人说:“是二岩子说的。”
治保主任:“二岩子,怎么回事?”
田达岩原本是押解人的四个人之一。田回爽一开口说话,他就躲到下面去了。见治保主任喊他,从人群中站起来,说:“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他们办完事从屋里出来,男的还一边走一边穿衣服。走到屋门口,又抱着亲嘴儿,一副余兴未尽的样子。”
治保主任:“你怎么说摁到炕上了?”
田达岩:“这和摁到炕上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还非得抓住两个光~腚才算捉jian?”
会场里又是一阵哄笑。有人议论说:
“原来没摁到炕上。”
“这就有了水分了。”
“听说这小子追求过小寡妇。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算?”
“本来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
“…………”
治保主任又用扩音器制止住大家,问田达岩:“他们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田达岩:“男的褂子是我扯下来的。田回爽挡我的时候,我拽了她一把,扣子就掉下两个来。”
治保主任一看与原先说的不符,卡了壳,又问男的:“你叫什么名字?”
啊,批斗了趁子连人家的名字还不知道,这也忒离谱了吧!
田晴晴对这个治保主任真失去了信心。
“我姓向,叫鸿钧。”男的说。
治保主任轻蔑地说:“叫红军,你叫八路吧!”
向鸿钧:“不是红军,是鸿钧,鸿雁的鸿,千钧一发的钧。”
治保主任:“甭管哪个红哪个军了,你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吧?”
向鸿钧沮丧地说:“回爽说的全是真实的。我的离婚证昨天上午就拿到了。院里老了个人,昨天晚上辞灵儿,今天中午出殡。出完殡后,我就赶紧来给回爽送信儿报喜来了。
“我现在后悔我不该坐那么长时间,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落了这么个坏名声。她娘家又是本村,将来回娘家都没脸面。我……我后悔死了。我不该坐下,送了信儿立马走就没这些事了。”
治保主任:“你别说这些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在炕上搞破~鞋了?”
向鸿钧:“没有。真的确实没有。回爽的女儿在炕上玩儿,我们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儿做那种事?”
治保主任:“她说有小孩儿,你也说有小孩儿,是不是真的有小孩儿,谁见了?”
向鸿钧:“她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村里的人们可能都知道吧?”
治保主任:“要是当时没在屋里呢?天还不黑,她到别处里玩儿去了呢?”又问押解的人:“三蛋,你看见那个小女孩儿在屋里了吧?”
三蛋:“没看见。
治保主任大声又问:“二岩子呢,你看见没有?”
田达岩招呼道:“没有看见。”
田回爽闻听急了,说:“我女儿就在屋里,这还有假?他们没看见就能说她没在呀?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大家都知道,田回爽更是清楚,此时孩子成了关键,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没有乱搞的证据。
押解他们的另一个人说:“外面打起来的时候,屋里确实有小孩子的哭声。我撩了撩门帘看了一眼,是她的女儿,坐在一堆尿素包装袋上哭哩。当时我心里还想,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玩儿,所以有印象。
“尿素包装袋?她家有尿素包装袋子?你看清了?”治保主任脸上显出惊疑的神色。
当时尿素包装袋在老百姓手里还是稀罕物。因为尿素分下来都是生产队保管,只有大、小队干部才能拿到。
那人说:“看清了。白色的,上面写着‘日本尿素’四个大黑字,看的真真的。”
治保主任问向鸿钧:“你在村里是干部?”
向鸿钧:“不是。”
治保主任:“那你从哪里弄来的尿素袋子?”
向鸿钧:“不是我拿来的。”
治保主任又问田回爽:“老实交代,是哪个村干部给你的?”话里和脸上都透出一股浓浓的醋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