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太早了吧?地里不会有人。”郝兰欣不放心地说。
其实,现在正是三夏大忙时期,也是天最长的季节,天明的很早。提前半个小时也已经大亮。要是搁在前世现代,农田里早有人干活了。
只因现在是生产队时期,社员没这个积极性,出工得靠敲钟集合。当社员们听到钟声爬起来,再集合齐了走到地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地平线上来了。从黎明到出工,多半个小时就在集合和等待中过去了。
没有办法,集体就是这样。见不着报酬的劳动调动不起积极性来呀!
郝兰欣给田晴晴定的动身时间,是队里出早工的时候。地里到处是干活的人民公社社员,坏人也有所收敛不是。
田晴晴:“没事的,妈妈,我带着黑狗。再说,地里有早起拔草的人。”
郝兰欣:“单个儿拔草的你可不要搭理他,谁知道他是好人坏人?”
徐家庄小女孩儿被杀案虽然破了,坏人也被绳之以法,在人们心中的阴影却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田晴晴:“我骑着自行车不下来。保险没事。”
在田晴晴的坚持下,郝兰欣只好同意。但只要田晴晴一出门,那颗心就会提到嗓子眼儿里。直到见到了田晴晴,方才落到实处。
这又让田晴晴有种负罪的感觉,更加坚定了不去上课的决心。
根据老师的要求,田晴晴每天到学校上课。个儿小年龄小也有优势,又有温晓旭、田幼秋、田薇薇等人罩着,她就像一个小精灵一样,二皮脸儿一抹,见谁给谁打招呼,见谁给谁说话。很快,对全班同学都熟悉起来。
没有办法呀!为了早日自由,她必须尽快熟悉班里的同学们。
温晓旭的同桌叫陈金格,人长得清秀漂亮,性格却很活跃,喜欢唱歌,每次见着她的时候,嘴里总是哼着小曲儿。
也许是因为温晓旭的缘故,她对田晴晴很是热情。见了面老远就打招呼,大课间的时候,也总是往田晴晴的角落里凑。
同桌田树行,虽然是个老蹲班生,学习成绩不怎么滴,但人并不木讷,拘束了一天后,第二天就对田晴晴有说有笑了。
这天上午一、二节课上的是数学,大课间的时候,田树行笑眯眯地对田晴晴说:“晴晴,我看看你的数学作业怎么样?”
说着,递给了田晴晴两块用糖纸包着的皱巴巴的水果糖。
“看作业怎么还给水果糖呢?”田晴晴不解地问。
“我……看他们的都是这样。”田树行立时顺下眼去,表情讪讪的。
田晴晴曾听温晓旭说过,像他这样的老蹲班生,要抄同学们的作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同学们不是害怕被老师发现挨批评,而是根本就不愿意借给他。
看来,为了完成作业,他便用了这种小伎俩——用块糖换作业抄。
田晴晴知道,让抄作业其实是在害同学,帮助他的办法就是帮他理解了题意自己做。
但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借作业本,而且还是用糖换,如果此刻给他讲解题意,说不定他会认为不愿借给他,把这个关系一棍子打死。
那就欲帮故“纵”,先借给他这一回。
“你看吧,我不要你的糖。”田晴晴说着,把数学作业本和水果糖一块儿推了过去。
田树行一脸不解:“他们都要。你怎么不要啊?”
田晴晴笑笑:“我家里有,明天我给你拿一大把来。”
“臭小子,晴晴刚来,你就抄人家的作业?你还有个大哥哥样儿吧?”
随着一声斥责,田树行盖在书本下的作业本被一只白净的手拿了起来。
田晴晴抬头一看,原来是陈金格。漂亮的脸上带着笑容,话却说的像个假小子。
田树行一看田晴晴的作业本被拿了起来,秘密暴露,立刻脸露凶相地说道:“丑女人,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嘛,回你的座位呆去”
陈金格听了田树行恶狠狠的话,也不在意,仍然我行我素地道:“哼,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再说,这里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了,我是来找田晴晴的,正好抓住你!”
田树行听陈金格如此一说,立刻噎住,眼睛瞪着,“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陈金格笑着纵纵鼻子,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
“哈哈,行子,你也有今天啊”
前排的杨贵桥转过身站起来,拍着田树行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