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
正说着,大伯母何玉稳也来了。她也是为田翠翠被吓哭来的。说在家里已经把田圆圆说了一顿。还自责地说:“听见薇薇和圆圆说时,我也没当回事。心想:一大帮孩子在一起,怕什么。没想到孩子的警惕性比咱还高,一见离群儿了,就哭了起来。”
王红梅白拉着眼珠子说:“虽然是星期天,孩子多,也不应该结伴儿到高棵作物地里去。尤其是割猪草,不分散割不着,分散了又危险。”
何玉稳脸上讪讪的,对田青青说:“青青,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们要是再来给你搭伴儿,你就劝住她们。”
田青青点点头。在心里想:这个地方一向都是民风淳朴,突然间出了这么个大事,大家都提心吊胆那是一定的了。尤其是有女孩子的人家,这个案子一天破不了,就一天不得安生。
只可惜父母不错眼珠地瞅着自己不能出门。要不然,自己去把那个坏蛋引出来,把他绳之以法,也好让这一方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也许是心想事成。这天下午,田青青被女jingcha郭邦静用自行车带到了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
原来,中午时分,田家庄西边邻村窦家庄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坏蛋劫持到了玉米地里。由于小姑娘又呼叫又撕咬,惊动了路过的人。坏蛋见有人过来,放开小姑娘撒丫子跑了。
窦家庄的人以及小姑娘的父母气愤填膺,又怕再是那个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凶手,赶紧报了案。
这一回小姑娘没出事,还看见了坏人的长相。刑侦大队便想让小姑娘描述出来,好以像查人。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却描述不出来。于是,jingcha们便想到了编外画像师田青青。认为都是小姑娘,容易接近和沟通,或许受害小姑娘能够放松心情,描述出坏人的相貌。
小姑娘确实被吓坏了,根本没有记清坏人的长相。一会儿说是尖下巴,一会儿说是圆下巴,一会儿说脸像个茄子形状,一会儿又说像个北瓜。田青青画了十多张,小姑娘都摇着头否认,说:“只有眼睛像。”
田青青一头雾水:眼睛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光眼睛像也不能找人呀?!
画像以失败告终。
然而,那双yin邪的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田青青的脑海中。
敏感的时候消息传得特别快,一下午的时间,邻村窦家庄小姑娘被劫持一事,在田家庄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由于“西南方”的西边就与窦家庄的地接壤,八队的社员们,又很自然地把上午田翠翠、田晶晶,在“西南方”地里被吓哭的事联系起来。
人们猜测说,有的小孩子对要发生的大事有预感,保不住田晶晶真的感觉出坏蛋就在那块玉米地里了,才会被吓哭的。
甚至有的人还推测说,两桩事都出在田家庄与邻村的中间位置,保不住这个坏蛋还是田家庄里的呢。
人们这么一猜测,更加提心吊胆了。过去只是不敢让女孩子单独去村外,这一来,有的人家甚至不让出大门了。
“青青,公安局的阿姨带你去,是不是也是为了窦家庄小姑娘的案子呀?”没人的时候,郝兰欣问田青青。
田青青是公安局编外画像师,只有郝兰欣和田达林两个人知道,对外绝对保密。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所以,郝兰欣问的小心翼翼。
田青青点点头:“嗯哪。妈妈,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这是为了你女儿的安全。”
郝兰欣:“这个我知道。要不没人的时候才问你呀。怎么样?青青,有眉目了吗?”
田青青摇摇头。
郝兰欣皱了皱眉头说:“这一回虽然没成事实,把咱村的人吓得可不轻。两回事都是在咱村与邻村的中间,人们还怀疑坏人是咱村里的呢。青青,往后大街上没人的时候,你一个人别出去。集咱也不赶了。等抓住了坏人再说。行吗?青青。”
田青青望了望郝兰欣拧着的眉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yin邪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天不归案,父母亲和所有女孩儿家长的眉头,就不会舒展开来。
田青青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那双眼睛,为自己,也为所有女孩子们的自由。
“妈妈,这两天我还得去公安局。那个小姑娘是被惊吓了,一时想不起坏人的模样来了。jingcha阿姨说,让我陪陪她,多会儿想起来了,多会儿画。”
郝兰欣不放心地说:“那你怎么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