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兰欣和田达林的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女jing cha 又说:“大嫂,青青是在哪里学的绘画呀?还是你们教的她?她画的真好。”
田青青一听说起这个,知道郝兰欣回答不上来。忙插言说:“谁也没教我,是我自己在沙土上练出来的。”——反正是小孩子口没遮拦,只要蒙混过去就行。
郝兰欣见说,也忙道:“这孩子脑子灵,多难的字,给她说一遍,就能记住喽。我们都不会画画,也没去哪里学过。也许她说的就是这样。”
三个jing cha 都感到惊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其中一个男jing cha 对女jing cha 说:“原来是个小天才!”
女jing cha 笑笑,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大哥,大嫂,我们局长打算聘你女儿为编外画像师,就是再有类似的案件,需要画像找人的话,就让你女儿去给画素描。你看行吗?”
郝兰欣看了一眼一直不出声的丈夫田达林,见他不摇头也不点头。一时没了主意。说:“这个……她……能行吗?”
女jing cha :“能行!你女儿画的可好看着呢!我们局长都相中了,要不来给你商量呀?”
郝兰欣没见过女儿画画。更不知道公安局里的画像师是干什么的,画像有什么用?女jing cha 说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便担心地问田青青:“青青,你能行吗?”
这个招聘也让田青青感到意外。素描艺术她有:前世凌媛媛时期。曾经上过三、四个暑期绘画学习班。素描是她的强项,她的作品还多次参加市里的绘画展呢!
但她前世的素描都有参照物,画的像了,就是好作品。
而刑侦大队的画像,是根据知情人的描述画出来的。就像这次,自己说了半天,画师也没画出来。而自己三下两下画出来了,是因为自己见过本人,能以抓住其特征。
真要让自己画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画像,还真没有把握!别再像画师那样。尴尬的满头满脸大汗。
于是,便说:“这次画的真,是因为我见过罪犯。所以画的出来。没见过的,我觉得我不可能如愿以偿?”
女jing cha :“你功底好,一准能画的出来。这样吧。我们带了宣纸和画笔来了,我给你说一个人的相貌,你按照我描述的去画,看看像不像?要是像的话,你必须应聘。”
啊呵,当场考上了!
田青青眼睛一转,又问道:“阿姨(改辈分了。不改不行啊。人家都喊母亲“大嫂”了。再叫“姐姐”,岂不乱了辈分。),这编外画师,是尽义务呢?还是有报酬的?”
女jing cha 心中暗想:这个小女孩儿还真不简单。小小年纪,还知道问这个?便说:“有报酬。凡是外聘的,都有报酬。这是规矩。”
田青青心中大喜:又找到一个挣钱的路子!有钱不挣,那才是大傻瓜呢!便信心满满地接过女jing cha 递过来的画纸和画笔,说:“你说吧,我试试看。”
女jing cha 仔细地描述了一个人的相貌特征。田青青沉思了一会儿,“刷刷刷”。小手在画纸上就像飞一样,不一会儿,一张人物素描出现在画纸上。
三个jing cha 都惊呆了:这分明就是刚调来的公安局局长啊!
“行!”女jing cha 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一准能行!你就在家里等着来请吧!”
田青青闻听,高兴地在地上蹦了起来,拍着小手儿说道:“噢,噢,噢!我能挣钱喽。”
其幼稚可爱劲儿,又把大伙儿逗乐了。
jing cha 们走了以后,郝兰欣拿着钱激动地问田青青:“青青,这真是你举报的钱?”
田青青:“嗯哪。那告示上明明写着哩!要不人家给你的是什么钱啊?”
郝兰欣:“这么多,怎么说给就给了?我还以为是……青青,人家以后不会还会要回去吧?!别再让咱退赔!”
田青青闻听心中一沉:是啊,这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电影两、三个月放映一次。听广播也只能是大队上的大喇叭,还三、六、九地不放。农民们还真不知道奖赏是怎么回事。偶然间拿到了,就如同饥饿中拿了块烫手的山芋一样,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于是,田青青便耐心地对父母亲做了一番解释,见母亲脸上有了笑模样,又说:“爸爸,妈妈,你们之所以不知道这些,就是因为你们消息闭塞,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样吧,反正咱家现在有钱了,咱买一台收音机,每天晚上,你们吃完晚饭后,就在庭院里,一边喝着茶叶水儿,一边听收音机。既能长知识,还能享受生活,多滋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