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吃过午饭以后,郝玲玲把田青青叫到一边,把她扔在堂屋床~上的钱又给了她,含着眼泪对田青青说:“青青,我没想到我妈妈会这样做?你放心,往后我把我的花儿钱给她要过来,我妈扣你的钱,我一定还给你。”
田青青忙摆手说:“玲玲姐姐,你千万别这样做。买的工分也没上别人家去!权当我给大妗子的挂靠费!”
郝玲玲流着泪说:“你越这样说,我心里越难受。”
田青青:“我们还小。只要大人不难受就行了。玲玲姐姐,我走一后,你劝着姥姥和大妗子点儿,别让她们光吵架了。我看姥姥有点儿钻牛角尖儿,别再把她气病了,你多与她说说话。
“大妗子那里,我今天不给她正面接触了。正在气头上,别再吵起来。你对她说,就说我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说些过头的话。以后一定改。”
郝玲玲点点头,说:“那,你这回还拿花儿料不?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你还做不做,就没给你拿着。你要做,就先把我的拿走。”
田青青想了想说:“这次先不拿了。家里来了个老太太,住我的小屋里了。现在我在哪个屋里住,还没有说好。等老太太的事平复了以后,我再来拿吧。”
郝玲玲点点头,表示理解。
田青青不由心中感慨:亲母女二人,怎么脾气秉性差距这么大呢?亏着自己没有把事闹大了,真要是那样,玲玲姐姐心里一定不好受。
就凭着玲玲姐姐这副好心肠,日后也得帮大妗子把脾气改过来。免得她中年早逝,并且还死在大年三十,让玲玲姐姐悲痛中。同时还为那晚上惩治大舅郝兰成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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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徐氏还是把篮彩叶克扣田青青花钱的事,悄悄告诉给了老伴儿郝福剑。
郝福剑气得哼呀咳的,因为平时忍气吞声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说话。见篮彩叶消停了,也就没再提起。背地里却对田青青说:“青青,姥爷再给你找一家挂靠。你放心做吧,姥爷再也不让你少落钱了。你要拿花料,咱这就去厂子里。别看姥爷是个看门的,这点儿面子他们还是肯给的。”
田青青又把对郝玲玲说的话,简短扼要地给姥爷、姥姥说了一个遍。只不过在说到杨老太太的时候,只是说把她碰了一下,无大碍。等她走了以后,自己再来拿花料。
看看姥爷、姥姥都平静下来,田青青借口回家看孩子,没等郝兰成和篮彩叶夫妇下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晚上吃完晚饭以后,田青青把篮彩叶克扣花儿钱的事,说给了母亲郝兰欣。
“知道她尖酸刻薄,没想到会办到这里去?!”郝兰欣痛心地说:“叫你姥爷、姥姥也跟着生气。”
“老爷说,给我挂靠到别人的账上去。再拿活,可以直接从花厂里拿。我……没拿……,想回来给你商量商量再说。”
郝兰欣:“你没拿算对了。青青,这本来是你大妗子想沾你的便宜,你挂靠到别人的账户上,摆明了不让她沾。她知道了,还不拿着你姥爷、姥姥出气!家里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哩!”
田青青:“妈妈,你是说……这花儿,咱不做了!”
“你考虑着呢?”郝兰欣反问道。
田青青:“我想不做,又舍不得。上个月挣了是十一块五,玲玲姐姐挣了十二块。是姥姥不让我超过玲玲姐姐才少做的。怕的就是大妗子眼气。结果还是闹到这里去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做到头。再多拿两、三块钱的花料也能做完了。紧紧手,一个月能挣十五块钱。
“不过,我也考虑了,挂靠到别人的账户上,万万使不得。大妗子知道了,不但给姥爷姥姥闹,也得跟你记仇记恨。往后你连个娘家都不能走。要做,只能还是挂靠在她的账上,让她月月扣三块三毛钱,也就是这些了,再多不了。
“可我又考虑到,这样做,姥爷姥姥心里一定别扭。玲玲姐姐也会惦记着这事。日后还给我。大妗子知道了以后,母女二人也得治气。所以,我……拿不定主意了!”
郝兰欣:“能以避开她最好。她这种人,不占光就是吃亏。和她打交道,还真得注意着点儿。闹不好,把你姥爷姥姥夹在中间不好受。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尽量不给他们增加负担。”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我先考虑考虑别的门路,要是能挣到钱,就不做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