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外跳脚,眼泪都差点没掉下来。
勉强被强暴着吃了一对鸳鸯蛋,薛牧这才好不容易狼狈地脱离围观,拉着岳小婵慌不择路地跑了,身后大妈们还意犹未尽:“总管多留几天啊……”
“再说,再说吧……”薛牧狼狈逃窜,转头对岳小婵道:“我以为只有普通大妈这样,没想到一个个最低都是化蕴的大妈也是这样的……”
“洞虚都这样你信不信?”岳小婵这会儿倒是很好笑:“被她们挤扁了没?我看有人的胸都快闷你脸上去了。”
薛牧斜着看了她一眼:“这话怎么听了有点酸不溜丢。”
岳小婵挺了挺不怎么存在的小胸脯:“我觉得她们那样肥硕硕的难看死了,走个路一颤一颤,我这多清爽……”
薛牧笑得直打跌:“是是是,宗门穷的时候,你也是立了大功的,省了多少布料啊……”
岳小婵切齿:“薛牧……”
“咳咳……”薛牧忙道:“而且身为星月少主,这是一定要平的。”
岳小婵奇道:“这是怎么说的?”
薛牧一本正经:“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岳小婵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咬得很轻,她其实只是想借机挂在他身上而已。
薛牧就抱着她慢慢走,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秘境,明明是身处山腹底下,可抬头却偏偏能看见漫天星月闪烁,也不知是真的天穹呢,还是虚幻构物。有山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在这秋末有些微寒,前方不远是个水潭,在月色下被风吹得波光粼粼地闪烁。
两人坐到潭边,薛牧抱着她坐在腿上。都不嫌太暧昧,也没有什么欲念,总觉得这样抱着就很好,很安心。
岳小婵倚在他怀里看着潭水,轻声道:“其实她们称你姑爷,不是指我的男人,而是师父的。”
薛牧道:“就是其他女孩带了男人回来,也是大家眼中的姑爷吧。哪有分那么多讲究的。”
“不一样……她们眼里我最多是打包附带给你的。”岳小婵轻轻摇头:“如果真的是我的男人,她们怕是不一定有这么热情呢。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们,她们对我很不好,会莫名其妙骂我孽障野种,宗门的孩子有不少是遗弃孤儿,可别人都不挨骂,就我挨骂。”
薛牧怔了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小婵幽幽道:“只有师父对我好……谁骂我,师父就揍谁。她那时候一肩挑着宗门重担,还会为了我被人骂这点小事和宗门重要执事翻脸,打得人吐血。随着师父威权日盛,慢慢的也就没人敢骂我了……只能在背地里。”
薛牧听了也有些奇怪:“难道因为你被早早收为嫡传,惹人反感?”
“我不知道。”岳小婵低声道:“我会说话起,喊出的第一个词不是爹娘,是师父。从记事起我就是师父的嫡传,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薛牧笑道:“她能透视未来,一眼就知道我们家小婵天赋又好,又漂亮,赶紧抢着收了。”
岳小婵微微一笑:“很小的时候,或许能看出根骨,谁也看不出悟性。那时候师父督促我练功,也不需要抽我,只是告诉我,这是一个拳头是真理的世界,你想将来把那些八婆踩在脚下吗?那就给我死命练功。”
顿了一下,又笑道:“果然,我练得比谁都快,甚至比师父当年还快,从此连背后骂我的人都没有了,因为她们也知道,未来在我。师父当初说,江湖险恶,朝不保夕,宗门需预备后路,便直接立我为少主,这在天下各宗都很少见,当时反对者也多,可她就是用强势权威硬生生这么立下了。”
薛牧一直静静地听,没再插话。
岳小婵转头看他,低声道:“她不是我师父,她是我娘。按道理,该喊你爸爸的人不是夤夜师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