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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不敢!”阿钳连说了三声不敢,然后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褐色的瓶子,他拿着瓶子走到已经被解开绳索此刻躺在地上的陶冶跟前,拔开塞子,把瓶口凑在陶冶鼻子底下,然后用手扇了扇瓶口。
一股刺鼻的臭味窜出,陶冶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阿钳连忙把塞子塞好,莫伊毫不掩饰地用手指横在鼻子下面,然后走到旁边推开了窗呼吸新鲜空气。
臭味简直令人作呕,让九夜想到了以前中学时候和同学因为好奇在教室里打开的一个鲱鱼罐头,第二天上午教室里还能闻见那个味道,简直可怕。
阿钳讪笑着推开其他窗户散问道,然后把瓶子放回去,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来,他把箱子掀开一条缝,从里面摸出一个鹌鹑蛋大的小石头来。
莫伊看向那个石头,石头乍一看是黑色的,仔细看去又泛着莹莹蓝光,这种看起来是常见的做装饰用的宝石,这个侏儒难道又在戏弄他们?
阿钳一拿出那个小石头,九夜就感觉到一种能量的存在,就连她肩上的幻兽都兴奋了起来。
阿钳走到九夜面前,踮起脚尖把手里的石头递给九夜。九夜伸手接过来,当石头躺在她的手心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掌心的石头正在发热,不等她仔细去看,那石头突然化作一团黑色烟雾,消失了。
就在石头消失的瞬间,幻兽鹰突然发出一声鹰唳,然后展翅从窗户飞了出去,九夜他们走到窗边,看见幻兽在天空翱翔了几圈,然后俯冲下来,落在九夜的手臂上。
“它的眼睛看起来比刚才更亮了。”莫伊说。
九夜点点头:“我能感觉到它在变强。”
阿钳见九夜这样的反应,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他笑着说:“我就说,我阿钳说话算数!”
莫伊低头看向阿钳,问道:“你还有多少像这样的石头?”
阿钳后退两步,连连摆手:“没有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就这一颗,本来打算卖个大价钱,但现在白送给你们了。”
“是么?说谎是不好的。”
“真的,没骗你!我可以发誓!”阿钳竖起手指,郑重其事地说。
莫伊笑容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说出的话却让阿钳脊背一凉。
他扭头看向九夜:“不如试试变强的幻兽有多强?”
阿钳连忙说:“你们答应过不杀我的!”
莫伊笑道:“不杀你。只是想看看一只幻兽摧毁这个水上的小屋需要多久的时间,”他说着看向手表,“我来计时,三、二、一——”
“卖卖卖!我卖还不行吗?!”阿钳崩溃地说。
开什么玩笑,摧毁这个小屋,他的全部财产就都没了,损失的可不只是那些石头。
阿钳很郁闷,没声好气道:“只不过我的东西价格不低!”
莫伊抱着胳膊看向他:“有多贵?报个价格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