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去哪儿了?”陶冶手上拿着手机,“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去周围逛了逛。”九夜看了一眼时间,“从你的学校回来坐公交车需要至少四十分钟,地铁需要十六分钟,无论你乘坐什么交通工具,现在都应该在路上。说,是不是翘课了?!”
“你现在是福尔摩斯啊?”陶冶讨好地凑到九夜跟前,“给你买了甜甜圈,撒了巧克力碎的,别告诉爸妈我翘课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算翘课,我就提前走了半个小时。”
“哼。”九夜从陶冶手来拿走甜甜圈,“看心情吧。”
外面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九夜和陶冶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部最新的偶像剧,他俩谁都没去看电视。
九夜吃了一半甜甜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弟弟:“再不说你就要憋死了吧?有什么话说吧。”
“我真说啦!”陶冶坐直了身体,看向姐姐,“姐,我想去当兵!我想上战场!”
九夜一口甜甜圈差点喷出来。
陶冶这家伙,不到求人的时候不叫姐。
“叫姐都没用,你想都别想!”九夜无比果断地拒绝。
“凭什么啊?为什么连你都能上战场我就不行?”
什么叫“连你都能”?
“把甜甜圈放下,我给你个机会。”九夜说。
“好!”陶冶也不问什么样的机会,把甜甜圈一扔,站起来说,“要我做什么都行!”
九夜放下手里的甜甜圈,站在餐桌和沙发中间宽敞的地方,冲弟弟勾勾手指:“给你三分钟时间,能把我撂倒我就帮你说服爸妈让你去当兵。”
“好!”陶冶撸起袖子说,“待会儿把你撂倒了你别哭!”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乖弟弟,待会儿被姐姐撂倒了别哭。”九夜笑眯眯地说。
陶冶哼了一声,扑过去抓住九夜的肩就要去绊倒她,才伸脚出去,胳膊上被一道力量一带,就被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哎哟……”陶冶揉着胳膊爬起来,“我还没准备好呢!”
“再来。”九夜做了个请的动作,“我给你时间准备,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撂倒我都行。”
陶冶围着九夜转了一圈,瞅准时机扑上去——
“砰!”
“哎哟——”
“砰!”
“嗷——”
“砰!”
“疼死了你是不是女人啊!”
“砰!”
……
三分钟过去,陶冶躺在地上看着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的九夜,一点都不想再爬起来。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陶冶被九夜从地上拉起来,立刻问道。
“如果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训练,晚上跑步到十二点,然后每天做体能训练,你也可以。”九夜举起胳膊,拍了拍手臂让他摸她手臂上的肌肉。
“我去,女汉子啊!”陶冶哀嚎,“救命啊!我的软萌姐姐被人替换掉啦!”
“闭嘴!”九夜无语。
“呜呜——”陶冶做嘴巴被封状。
“你就每天多锻炼吧,什么时候你能三分钟内把我撂倒,什么时候我就帮你和爸妈说。”九夜说,“永久有效哦!”
“你是一年练成这样的吧?你等着,我最多就半年一定能把你撂倒!”陶冶笃定地说。
“期待那一天。”九夜从茶几上拿起她的甜甜圈,咬了一口,“甜甜圈不错,明天继续给我带一个。”
“给钱!”陶冶伸出手去。
九夜给了他一记白眼。
回到家,被家的温暖所包裹,让九夜都有一种她似乎从未流浪过的错觉。
生活又回归平淡,这种平淡是九夜之前梦寐以求的。
回到家的第一周,爸妈还一直担心九夜会突然消失或者出什么事情,但见她只是四处走走,到处玩玩,每天往家里塞一些食品药品和水,才放心下来,不会每天几个电话查岗。
只是,九夜能感觉到,妈妈一直担心她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曾经失去过家的人,最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温暖。
但是为了让妈妈放心,九夜还是特地注册了账号投了几分简历找工作,以表示自己会安定地留在家里。只是接到电话,都一概说自己没有兴趣不打算工作。
对于九夜的存粮行为,家里没有人反对。他们经历过一次防护网的毁损,他们知道第二次毁损的可能性。
比起防护网什么时候毁损,陶峰更担心的是如果新的防护网建立会不会缩小防护网范围,将现在位于边缘的斯南河市划归到防护网之外。这种担心一直积压在心底,但却无处诉说。
这一周,北诺亚没有对东诺亚发起过进攻,九夜有一种偷生的感觉。
这一周,九夜几次都想要联系唐铭清或者蓬烊,但是一想到莫伊的话,如果她联系他们很有可能连累他们而且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她就不敢拨通那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