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定点齐了兵将赶往文丑军之营地而去,十余里地着实不是太远,不多时即到,在来的路上,那文丑的中、左、右三营是越来越乱,特别是右营,火光撩天,整个营地都快被火给烧着了,黑烟腾腾,烟火中人叫马嘶。到了近处,并可看到在营中火光的映衬下,营中到处人影憧憧,似是在奔走逃亡。
而远处数里外的文丑主力大营中,应是发现了主阵的夜惊,此时虽然也亮起了点点的火光,可确如那军司马所料,却是并无一兵一卒出来。
杨定心道:“是我太小心了。看这架势,文营主阵的夜惊的确并非是假,而他那主力营中尽是新卒,夜半受此惊扰,想来那营中主将安抚营中还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出来援助文丑?”
念及此,他精神大振,催促部众快行,自亦快马加鞭,催坐骑奔行。
杨定带出来的这些军官、兵卒,因了那被割鼻、削耳、剥衣甲的董骑之刺激,早就都羞怒无比,今见文营主阵夜惊自乱,无不兴奋,都觉得受到的侮辱将可得报,不用杨定多催,也都或催马快行,或加快奔行的步伐。
眼见得文丑主阵的三营在前了,杨定令道:“文武猛右营已快被烧成白地,不需理会,左营孙文台虽有勇名,然不如文武猛之兵力强盛,也不需理会,我等先击文武猛营,待破了后再转击孙营。”
他的这番安排不错,先打最强的,一击破之后再说孙坚、周路。
命令下达了之后,杨定连点了三个以勇猛著称的军候、司马,命带部先击,直闯文丑营。
那三人得令,带了部曲兴冲冲、恶狠狠直扑入文丑营内。
文丑的营门处并无人把守,早前据报说在营前警戒的那数百步卒也不见踪影,但这三人以为这是因文营火烧、夜惊之故,并不以为意。反更提高了心劲,皆心道:“文营夜乱至此,我部必可轻易大胜!雪耻、立功就在今夜了。”
可在闯入了文丑营中后,他们一鼓作气地往前冲了百余步。却竟还是不见一人,不但无人来阻,甚至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往两边的火中看去,那被烧在火里的又哪里是文营兵卒?分明是一个个挂着人衣的架子。他三人纵再是智迟。此时此刻也反应了过来,顿即惊觉不妙。
三人急勒兵不进,分出一人奔往后去,去找杨定禀报。
文丑营中的火都是起在路两边的帐篷上,宽阔到足可供四辆辎车并行的营中主干道上因为除了土外,既无帐篷、也无军旗和辎重,没有燃火之物,所以并无火起,这三个先冲入营中的董军军候、司马走的便是这条道路。
便在此时,留下来的那两个军候、司马忽闻得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旋即,他们脚下这条宽阔营道的两边几乎不分先后,一起冒出了无数人头,竟都是从地下出来的,这些人皆披甲持械,一出来就齐声鼓噪,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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