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子孝光临鄙县,老朽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杜宜刚走到城门口,见得文丑,忙不迭拱手告罪。李向一闻此言,自是知晓文丑桃林校尉身份无疑了,亦是忙率人从城头而下,上前见礼。
文丑见着杜宜一身官袍紫绶,腰胯黑印,头戴高冠,脚踏黑履,两旁七、八个属官相随,好不威风惬意。随即朗声笑道:“杜公,四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矣,在下诚不如也!”这倒是实话,虽说文丑得了官位军职,但都是寒苦之职,往往省吃俭用,哪像杜宜这般,有的是钱粮用度!
“哈哈,怎比得文君,年少为将,执掌一方来的威风,鄙人不如!”杜宜忙笑道。
董江、文霸、陈宁在沙河时与杜宜都碰过面,亦是拱手言道:“见过杜公。”
“咦,这不是姜公门下的陈生么?”杜宜见得陈宁,疑问道。在杜宜做沙河乡有秩之时,常去陈鹏里寻乡三老姜承解疑问策,对于姜承这个做里监门的门生陈宁,还是记得的。
“有劳杜公记挂,鄙人有幸入桃林校尉文君之目,现在文君帐下添居书佐一职。”陈宁闻言,流畅答道,倒也说得不卑不亢。尤其是‘桃林校尉’四字更是重音。当然,他这是为文丑撑面,特言明文丑的军职与杜宜的一县之长平齐,倒也不是小人得志之言。
文丑自是知晓陈宁好意,当下转视杜宜身后之人,接过话头言道:“此皆同僚?却是个个神采飞扬啊!”
杜宜也不气恼陈宁之言,而是与文丑点头一笑。心想:“看样文丑对姜公要下手了,呵呵,但愿我没有看错。”
“哈哈,正是此县众官,此地非是言谈之处,子孝请随我进城,再一一为你介绍一二!”杜宜上前一步,扯着文丑豪声言道。
“那就劳烦杜公了。”文丑也乐的应承,跟随杜宜而走。
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幸亏已是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时期,来往之人稀少,倒也没出多大的乱子。纵然如此,县令众官迎接一将军的传言,也是散开了去,一时间城内也是传言纷纷,各种猜测那是应有尽有。
不管栾城县的居民因文丑的到来,都产生了怎样的传言,单说县令杜公引一众官员,设宴款待文丑一行。
大堂上,杜宜高坐主位,其余官员一字排开,与跪坐宾位的文丑等人相对而坐。俄尔,佳肴至、歌舞起。当然,那些兵卒自有李向负责招待一番了。
......
“子孝,如今正是贼寇四起、扰乱乡民之时,你怎的有空闲到我这里来呢?”杜宜端起一尊酒樽示意后,皱眉询问道。
“呵呵,杜公,实不相瞒,在下是有一事相求啊!”文丑闻言,知道是到正事了,也不客气,当下言道。
“哦,所为何事?居然能够难住‘侠义孝三郎’,不妨说来听听。”杜宜颇有兴趣的讶然道。
“咳,杜公也知道,平棘沙河一带,近年来多遭兵荒,致使辖下民众,多不富裕,更有食不果腹者,现又有四方流民争相涌入,粮草早就告罄,不比栾城县,远离贼寇盘踞之地,想来民众食量尚有富裕吧?”文丑委婉言道。
“哦,这么说,子孝此次前来,是讨要粮草而来了?”杜宜皱眉不悦道。毕竟他本人才刚上任四月而已,堪堪稳住局面,若是他答应给文丑一批粮草的话,那他在栾城县可就呆不长了,纵然他是一县之长也是不行的!而若是不答应文丑的话,就又显得他无情无义,这不是叫他两难吗!
文丑一见杜宜面色,那还不知其之顾虑,笑呵呵道:“哈哈,杜公,非是讨要,实是购买!只是价格方面还需劳烦杜公看管一二,只要不是太离谱就行。量比较大,还需贵城富户豪族支持援助一二!”
杜宜一听,当下笑逐颜开,夸下海口道:“哈哈,子孝说的哪里话,即是购买,吾县之粮草价格必会使你满意!”既然不是让他出血,又不会让他太难做人,他自然乐的应承,更愿意给文丑落一个良好印象。
“那在下就代表沙河两万民众谢过杜公了!”文丑闻言,朗声谢道。
当下堂中其他官员,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怕是不到天明,文丑前来购粮之事,就已传遍全县了。
随后,众人又是一阵,推盏把酒、恭维言谈。使得宾主尽欢,自是不在话下。
当夜,文丑、文霸、陈宁、董江就在官衙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