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心里同样有些疑惑,或是,疑惑之余,他的心里又隐隐有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军士当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一步一步的朝着传令兵走了过去。
这就让位于方正直身后的才子们还有近五万的军士们有些诧异了。
因为,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传令兵手中还有着银龙令,如果,面前这个军士的身份是……
“拿下他!”传令兵手中银龙令一举,直接就对着正围在南宫浩周围的一千军士们命令道。
“是!”一千军士们听到传令兵的话,顿时也飞快的转身向着那名军士围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军士却直接将罩在头上的头盔直接脱了下来,紧接着,又将身上的盔甲一件一件脱掉。
很快的,一身黑色的劲装便露了出来。
与一般的劲装不同的是,在这件劲装的胸口纹着一根金色的石柱,石柱的上面,还清晰的刻着一个字。
“镇!”
……
“是镇国府!”
“刑清随!”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个才子们终于看清楚了那名“军士”的真面目,只是,这样的真面目,却是让他们更加诧异了起来。
镇国府的刑清随,竟然就藏在方正直的军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个才子们都将目光看向了方正直。
而方正直则是同样有些诧异的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刑清随,他记得……
刑清随好像并没有参加武试吧?
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域,而且,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军队中?
最主要的是……
还隐藏了身份?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自己最善长做的吗?
一千军士们的脚步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同样看到了刑清随胸口上那个金色的标志。
那是大夏王朝国柱的标志!
同样的,那是十三府之首,镇国府的标志。
对于军门的军士们而言,镇国府就是大夏军力的象征,当然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刑清随的手中此刻正举着一块令牌。
那是一块纯金制作而成的令牌,与太子的银龙令不同,那块令牌上有着一条金龙,而且,正面还有着一个字。
“圣!”
方正直同样看到了那块令牌,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一块差不多的令牌,那是圣上林慕白给他到礼部的令牌。
不同的是,方正直的令牌一直放在怀里没什么动静。
而刑清随手里的令牌却被他直接给举了起来,而且,在他举起来的一瞬间,一千名朝着他奔过来的军士们便停了下来。
“原来这令牌还能这样用啊?”方正直多少有点儿惊喜,只不过,这种惊喜却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他很清楚,他确实可以像刑清随这样用一下。
只不过……
用完之后呢?
是不是就要背上一个假传圣旨的罪名了。
有点儿划不来。
“我只问你一句,太子在传令之时,有无写下令诣!”刑清随的脚步很稳,就如同他拿剑的手一样稳,一步一步的走到传令兵的面前,最终在传令兵身前三步处停了下来,手中的金色令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传令兵的目光看着刑清随手中的金色令牌,又看着刑清随胸口上方那个金色的国柱标志,背后已经完全被冷汗淋湿。
他刚才竟然下令捉拿刑清随?
“回……回刑公子,太子传的是口令,并没有写下令诣!”传令兵很快的回答道,语气都有些颤抖。
“明白了,来人啊,将这个假传太子令的传令兵拿下!”刑清随点了点头,很直接的说道。
“假传太子令?”
“怎么可能?”
“刑清随是不是搞错了,他想干什么?”
一个个才子们听到刑清随的话,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任谁也想得明白,一个小小的传令兵怎么可能敢假传太子令。
这完全说不过去啊!
当然了,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如果这个太子令被定义为假传……
他们好像就又掉回到了原来的处境。
这多少有点儿人生大起大落,幸福得太快,走得也太快的感觉。
“刑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是太子令,我……我哪里敢假传,我说的话都是太子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废话,拿下!”刑清随根本不等传令兵的话说完,直接就对着那一千名正停在身前的军士们命令道。
“是!”一千军士立即应下,很快便走出四名军士,只是几个箭步便到了传令兵的面前,然后,直接将传令兵拖下马押了下去。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具戏剧化的变化。
从刑清随出现,到传令兵下令将刑清随拿下,再到传令兵被刑清随下令拿下,这中间的转折,实在是有些太快了。
当然了……
这也应证了一句话,我的令牌比你的令牌大,那么,你的令牌便毫无用处!
刑清随就是如此,简单,直接,快速,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和传令兵多说,就直接做出了决定。
只是,这个决定却让所有的才子们心中生疑。
因为,即使刑清随是镇国府的嫡系子弟,未来镇国府的继承人,也绝对不可能有胆量去故意阻拦太子令。
那么,刑清随为何会冒着得罪东宫太子的危险,而强行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刑清随为何会出现在方正直的军士之中,他又是什么时候混进了方正直的军士之中?
想不明白。
众才子们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满脸的疑惑。
当然了,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南宫浩,事实上,当刑清随出现的那一刻起,南宫浩就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传令兵被带走,他也没有说上一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