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事件,画室现在都关闭了。
凌寒等人找到了美术学院,问询到崔美英缺席了下午的美术理论课,同学们都说没有看到她,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有一个崔美英相熟的同学说,今天中午崔美英被吓到了,中午就很恍惚没有去食堂吃饭,直接回宿舍了。
可是,待凌寒找到她的宿舍,舍友说也没有见到她,中午就没有见到她回来,都说不清楚她去哪里了。
凌寒已经觉察出不妙了。
打听到崔美英住在上海松江的乡下,凌寒等人连忙直奔松江。
几经周折,他们到达崔美英的家乡的小镇已经是黄昏了。邻居对凌寒他们的到来很是奇怪:
“今天可是奇怪了,你们是第二波从上海来找崔家的了。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刚刚的,崔家的爹娘和小弟就跟着人去上海了,说是美英托朋友来接的?”
凌寒的手重重的捶在车门上。
只是晚了一步。
“三哥……”
凌寒分外的沮丧。
“回去,上海,我们盯着那个何音和楚奇。要不是他们动作这么麻利迅速,我还不敢确定是他们。有这个雷厉风行的劲头,就不是一般学校的人干的出来的了!”
凌寒说道,很是笃定。
蓝帮在朝云路的法租界区买过联排的几栋别墅,一时间轰动上海滩。何音与楚奇的房子应该就在那一带。
不消说,那里的警卫还是很严密的。
开车行在路上,明杰有些忐忑:“凌寒,就我们几个在这里等他们,一会儿会不会遇到麻烦,要不要跟二哥说下?”
“你跟二哥说他有什么好办法,不是白白给他添烦心。你到路口放我下来,车留下给我,找黄包车跟凌豪一起回家。二哥说下午去找人联系警察局的人了,要是有人能说上话,一来是安慰一下小凤,二来呢,看看崔美英有没有第二次笔录,蓝帮有没有人去找警察局做什么交易。”
凌寒一直很镇定,井井有条。
明杰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凌寒,其实有着哥哥们一样的主见、处事果敢有担当。每每这个时候,明杰也就更觉得,自己还是适合跟着凌言,忠心耿耿的做他的秘书。
街角有一家咖啡馆,凌寒从车上下车,缓步到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个位置,借着路灯,能够看到那条街上出来的人。
随手叫来了侍者,点了一杯摩卡,两块芝士蛋糕,凌寒有意无意的问:
“听说蓝帮的大佬们住这儿是吧?这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呀。”
“那是,看,头起第一家是蓝爷,第二家是何爷,第三家是楚爷。对面依着是四爷薛爷,五爷卢爷……不过,这宅子都在这儿,也不是谁都住这儿,人家宅子多呢。蓝爷好像老母亲还在乡下,他还常住乡下呢;何爷住这儿应该,楚爷不是说上海的哪个街道都有家么,哪能有真格的家,这里是大房住着,其他的几个房都不住这儿……”
看得出来凌寒也不是本地人,侍者只当他也是慕名而来的,便解释着。这些话题也是他们平日解闷的话题了。楚爷据说娶了八房姨太太,外头养着的更是不知道多少,旁人说起来都觉得尴尬,可偏巧他自己不以为意,外人说起来也是无需隐晦了。
这些消息,凌寒听得却是够了。
凌寒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侍者搭话,说着自己敬重这些江湖的名人,侍者便说自己也认识他们蓝帮的人,刀头舔血的日子可是不好过,能熬上去的可没几个。敌人多,内部人多了也是互相的斗,不好混……
把最后一块芝士蛋糕塞进了嘴里,凌寒回到车上。
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守株待兔虽然笨,也只能如此了。
晚上九点多钟,兔子还是按耐不住的出动了。
楚奇一辆上海滩仅有数量的劳斯莱斯的车开出了大院——侍者艳羡的口中得来的信息还是很准确的。
凌寒驾车跟上。
一路的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码头。
开车太明显,凌寒提前下车。
凌寒不敢跟的太近,只能是远远小跑的跟着楚奇的车。
凌寒看着楚奇停车,下车,走进了一个库房。
凌寒也趁着巡逻的人不注意,小心的缓缓的靠近了库房。
库房里是恐惧的哭声,哀求声。
“你把我家里人都放了,你们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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