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两根手指同时都动了几下,接着,四根,然后整个手都感觉麻木,酸痛。
“小爱,你醒了?小爱,我是你的慕笙,小爱!”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目,眼前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阮慕笙伏在我的床前,握着我刚刚会动的手,喜极而泣。
我伸手去擦他奔流而下的眼泪,虚弱地说:“慕笙,你怎么哭了?”
今天的他好煽情,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眼睛已经红了,却还是哭。
“小爱,你终于醒了!”他将我整个人紧紧拥入怀里,恨不得揉进骨头里。
“慕笙,我好像睡了很久。”我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身体软软的。
阮慕笙用手指轻轻地整理着我额前的碎发,眼里的温柔能溺死人,“是啊,我的宝贝自己睡了,不肯理我,我紧张得要命。”
我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像在地狱里呆了很久的人,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只是他脸上不断滚落的泪珠让人心碎,“慕笙,你别哭,我心疼。”
“我没哭,我是高兴。”阮慕笙在我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我感觉被他亲过的地方湿湿的,凉凉的,还有点麻麻的。
“对了,慕笙,我刚刚好像听你说要买一份保险,是真的吗?”
阮慕笙闻言,挂满泪痕的脸上又禁不住现出笑意,再加上他连流泪都好看的绝世容颜,从而成功诠释了笑泪如花这个词。
他习惯性地用手揉了揉我头顶的头发,宠溺地说:“你可真是个工作迷,一听有客户来,就立即醒来,是不是客户比我有吸引力?”
“所以,你也要成为我的客户啊,那样的话,你就有双重吸引力了。”我将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甜甜地说。
“好啊,都听你的。”
回到家里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整整昏睡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阮慕笙几乎对我寸步不离,对我说尽了甜言蜜语,终于唤醒了我。
我能够体会他内心的焦虑与疼痛,但我依然庆幸,躺在那里的是我。
如果换作是他,我或许会心痛而死。
由于我的身体情况好转且已经稳定,所以萧小雪和林丽佳也很快作了判决。
萧小雪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林丽佳因参与策划伤害他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在萧小雪被宣判的那晚,我仰头遥望夜空,内心绞痛,却摸不到痛在哪里。
一奶同胞的妹妹先后两次想谋杀我,然后又因我进了监狱,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我问夜空,夜空苍茫,却给不了我答案。
阮慕笙从身后环住我,清凌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小爱,她那么残忍地伤害你,我的确无法原谅她。
但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不管她,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不接受一点惩罚,恐怕会惹出更大的事来,希望这三年能好好改造她。”
我点头,“慕笙,我相信你,这都是为她好,我明白,吴非在辩护时,已经把量刑争取到最轻。”
“小爱,一切都会好的。”阮慕笙用身体为我挡住了微凉的夜风。
“嗯,有你真好。”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给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