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狂徒一听,顿时又一阵哈哈狂笑道:“客气?你的意思,到现在还跟我留手了?小子,我告诉你,老夫虽然年岁大了,狂傲和火气都消了不少,可这双招子却没有昏花,何况到了你我这种程度,你觉得还能瞒得住吗?一个人的气场、神态、一举一动,处处都可以出卖你的实力,从你今天一现身,我就看出你有几斤几两了,真不是老夫狂,就凭你,再练十年,也休想伤得了我。”
那温凉玉一句话说完,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仍旧低头冷面道:“是吗?赵老就这么有信心?”
那赵狂徒双手一握,再度声如洪钟般大笑道:“我们道上的人,讲究的是实力,比拼的是拳脚,可不是嘴皮子,你有能耐,尽管使出来就是,别跟我光说不练,吓唬别人可以,老子不吃这一套!”话声出口的同时,人已经再度纵身闯了上去,又是一拳直打,实打硬击,毫无取巧,只是拳风更甚,显然在力道上又加强了几分。
那温凉玉依旧未见躲闪,目光一冷,身形同时疾起,再度挥拳硬接,两人的拳头再度在半空中相撞,这次直接发出“嘭”的一声响来,四周劲气一阵激荡,只将山风都震荡的乱了一下方向。
赵狂徒纹丝不动,那温凉玉却蹬蹬蹬再度后退三步,一只脚往后一踩一蹬,只听“嗤啦”一声,鞋帮子生生裂开了一道口子,才勉强稳住身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脸上的红晕生生的压了下去,吐出一口浊气,才缓声说道:“好强的劲道!”
赵狂徒单手一提一握,拳头上咔吧咔吧直响,沉声道:“这才八分的力量,不过你能接得下我两拳而不倒,已属罕见,可见你还是下过苦功夫的,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老夫一起爱才之心,也就放了你了,可你偏偏在十年前暗袭八卦村,使我们八卦村五老颜面丢尽不谈,还害了林鸿图夫妻的性命,无论如何,放你不得,这一拳,就要你的命!”
一句话说完,陡然深吸一口气,胸膛瞬间鼓起,双手齐握,每一个指节都发出串鞭一般的响声,浑身衣衫迎风鼓起,衣角疾速抖动,猎猎作响,就连那满头乱发,也倒竖而起,须发皆张,怒目圆睁,陡然吐气扬声,暴喝一声:“再吃我一拳!”
这一声暴喝,直如春雷惊响,霹雳咋起,我距离他起码也有三十步远,双耳却被震的一阵嗡鸣,眼前一阵阵发黑,胸中气血都为之一凝,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招,那赵狂徒分明是提足了十成的力量,准备一拳将那温凉玉击毙在拳下,不提这力量会有多骇人了,单凭赵狂徒这股气势,只怕就没有几个人在他面前还能站得直腰的。
那温凉玉当然知道厉害,原先一直低着的脑袋,终于缓缓抬了起来,这人面目长的十分清秀,看上去隐约还有几分女相,额下也未见胡须,只是面寒如霜,脸色苍白的几乎看不出血色来,一双眼睛的一圈,却都泛起赤红之色,眼珠子的瞳仁也是白多黑少,看着有点吓人。
这温凉玉一抬起头来,就冷冷的看了一眼赵狂徒,忽然左手一挽右手的袖子,将右手完全露了出来,五指平伸,随即一翻手腕,将其余四指一个一个的缩回握拳,仅留下一个大拇指高高竖起,用那个大拇指对着赵狂徒接连点了三下。
就这三下一点,赵狂徒就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凤凰三点头,礼过人不留,你是袍哥会的人?袍哥会一刀五虎六舵主,你是谁的门下?”
那温凉玉依旧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一刀五虎六舵主算老几,我是方板凳的徒弟!”
赵狂徒又是一愣,随即脱口大骂道:“放屁,方板凳在抗日战争时就死了,他虽说做了不少错事,可临死之前,却大彻大悟,死战不退,英勇就义,不失为一条好汉,怎么会收你这种恶徒!”
那温凉玉面色一凝,冷声道:“爱信不信,不怕死你就试试看!”
那赵狂徒何等狂妄之人,听温凉玉这么一说,顿时豪笑道:“好好好,就算方板凳再世,只怕也未必敢这么和我说话,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我就来试试!”
一句话出口,再度大吼一声,脊背上的衣衫陡然嗤啦一声,直接被鼓涨而起的肌肉撑得撕开了一道裂口,那只拳头好像也瞬间涨大了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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