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羞愤交加的心态。
“殿下。”
牵着马,张德抱拳施礼,有点儿失神,然后才想着说点什么。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异口同声,车厢内的小公举偷偷地笑出了声。轻轻的一声,很小声很小声的一声,大约是听不见的,但却让工科狗眉头舒展,傻傻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便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爽快,酣畅淋漓,前所未有。
“大郎,过得好么?”
马车缓缓地动了,不过很慢,慢的掌车的御手,不得不迁就张德的步行速度。
“还好。”
原本不应该是这样。
张德内心这样想着,不过他还是把内心的那点不知所谓抛在了脑后。
“表哥说,大郎乃是知音,乃是知己。”
“伯舒兄言重了。迂腐之人,为人称颂,实在是愧不敢当。”
“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甚么句?未曾听过。”
李丽质说着,小声道,“可又是智障大师的句子?耶耶想要捉拿归案而不可得的人,这可是第一个。”
讪讪然地笑了笑:“殿下取笑了。”
“哪有。”
李丽质将一只团扇拿了出来,“大郎,给你。”
“愧不敢……多谢殿下。”
将那团扇收了下来,也不须多看上面的图案花色,更不需要寻就这是蜀锦还是苏丝,亦不须知道这扇骨是铜的铁的金的银的还是玉做的。
“予甚想大郎。”
如果是别人,大约应该是要回一句:在下也是。
可惜对方是公主,而且还是偌大帝国皇帝的嫡亲女儿,便不能这样说话。
无视了那些甲士喷火的眼神,张德拱手道:“多谢殿下。”
“大郎这一次回京,会呆很久吧?”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陛下要用臣,是臣的荣幸。”
“大郎雅致了一些。”
“……”
马车依然缓缓向前,虽然没有鸣锣开道,不过左右车马行人,见了这马车,立刻毕恭毕敬地立于道边,然后行礼。
至于张德,时隔经年,越发高大精神的他,倒是少了看点。
“长乐殿下旁边的那厮,瞧着面善。”
“便是像见过的。”
“真是一条好汉,便是个舞刀弄枪的。”
“何以见得?殿下岂能跟莽夫攀扯,瞧着……也是有些斯文气,兴许是今年的选人,最不济,也是新科的士子。”
春明大街外,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越见人多,便越见人声嘈杂起来。
抬头看去,这边是天下第一的城池,这便是古往今来的帝都。
巍峨雄阔,似山似河,百工百业之声不绝于耳,东南西北四民目不暇接。秦砖筑城,汉瓦为顶,这便是长安。
“大郎,长安到了。”
“嗯?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