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崔综可有办法?”
张德冷笑,“崔氏数百年风流,都是这么过来的。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哪个不是这样的?王猛之余前秦,崔浩之余拓跋,这等世家,何来情仇,无非延续二字罢了。莫说他崔慎崔综,崔浩王猛覆灭,崔氏王氏不还是屹立不倒吗?”
“你!”
一脸怒容的郑琬盯着张德,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白洁才道:“却也是有些道理的,阿郎乃贤达之人。”
“古来圣贤皆寂寞……”
老张随口念了一句诗要装逼,却不想两个女郎都是胸大有脑之辈,顿时妙目放光,一左一右靠来追问:“下一句是甚么?此乃佳句,佳句。”
张德心说这诗贼值钱了,不能秃噜出来,连忙轻咳一声道:“不如自挂东南枝。”
“……”
“……”
“哼!”
郑琬瞪了他一眼,便抱起被褥,“阿郎便是瞧不起奴,奴去换洗床褥,不与阿郎多语。”
干笑了几声,张德悻悻然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说往后大唐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诗就不是一个字一贯钱十贯钱就能解决的,起码一百贯!哪能为了泡妞浪费这种装逼利器,太不节俭了。
家禽养殖风险大,明年张德还要准备推广小麦和棉花套种,今年是没辙了。总之,河北道想要有作为,世家要合作不假,地方官也要疏通。如今沧州既然有了三州木料仓码头,屈突诠等到明年三月,差不多也就可以上任,到时候,这地界还不是他说了算?
李董怎么了?李董一听到河南河北,他就想到五姓七望,怎么可能想到他张操之。
再说了,五姓七望又不是金子做的,也有叛徒啊。
你看这崔慎崔季修,为母报仇,跟二郎神都差不多了,满身的怨念。虽说崔慎很聪明地发现老张想要伸出罪恶的黑手到教育权的裤裆里,可没证据不是?这都是崔慎基于现实的逻辑推断,没证据,那就是个屁。
再说了,李董也瞧不上医科生工科生农科生对不对?
“崔慎此人,倒也的确可以合作。”
张德侧躺在白洁身上,想事情总是要睡的舒服些,于是张德就枕着白洁的双腿,闭目思量了一番,想着想着,他就把手伸到了白洁的衣服里面揉了起来。
“崔季修该不会是想要毁了博陵崔氏吧?”
突然,张德睁开双眼,猛地一惊,“他如今的架势,是要独立于博崔之外,如果不是想到要找我合作,恐怕是要全面投靠朝廷。唔……这样一来,对李二来说,崔综崔慎父子二人,就是极好的代理人。唔……到时候要是搞死崔氏,直接扶持崔综崔慎就是。”
他转念又一想:“两代人不行,那就看崔慎儿子孙子的,一代代下去,总能把一个庞大家族肢解。”
越想越觉得这是有可能的,而且崔慎又不是蠢货,要是教导子孙,肯定比卢照邻卢文渊强。再有皇族庇护,加上崔综当长安令时候的人脉,他们可以直接在中枢运作,少说也是温彦博这样的升官路线。
这尼玛的……
“嘶,阿郎轻一些。”
白洁被猛地捏的痛,娇呼一声,秀眉微蹙。
老张却是没听到一般,还是在那里大力揉搓着,半晌,他坐了起来,然后躺在榻上,手支着脑袋,然后将白洁拢在怀中,恣意地揉捏着思量事情。
“胡苏县若是养鹅,只要不出现大面积的瘟疫,就能保证产出。不管崔慎口吃不口吃,民生一项只要看得过去,再有老薛帮忙鼓吹官声,升官不成问题。”
隐隐约约,张德有了一个雏形,只是还不能太精准地把握到关键。
如今在河北道,他的问题主要集中在煤钢工业体的劳动力和原材料,羊毛麻料丝绸纺织业的利润分割,以及官面上的实力。
其余的问题,都是依附在这些上面运作的。
那天崔慎给他看的东西,他还是记得很清楚,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君若助吾,吾必有厚报。
而厚报的是什么呢?受过教育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