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穿过厚厚的纱帘打在杨暮雪白皙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缓缓睁开双眼,她揉了揉眼睛,手边还躺着一本笔记和黑色的笔,她揉了揉额头,想起昨晚写着日记居然莫名其妙睡着了。
笔记上写着:“常常不自觉地想,是否这世界来源于寂静,也终将归于寂静?
那些盛开在流年里的时光,那些经过了放逐或保存过的故事,是否会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或某一个合适的地点,悄然滋生出妖娆的花来,绕指留香?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终究看不穿思念,泛滥成灾如水绵绵。眼泪里的柔情缱绻,在断裂的文字里灰飞烟灭。
过往云烟,苍苍如雾消失在眼前,没有太多留恋,没有太多诀别,一行行眼泪的落下的瞬间,终湿透了写满思念的信笺,雁字回时路边,带上我深深地爱恋,落在你的枕边,伴你入眠。”
这只是一篇心灵随笔,杨暮雪笑了笑,合上笔记放进抽屉里。楼下想起敲门声,小黑也被敲门声吵醒,不悦的叫了两声。
小黑:谁在敲门,真是吵死了,没有看到我在睡觉吗?主人,快去开门,我的耳朵……吵死了!
杨暮雪拿起一包猫粮倒在小黑面前的盘子里,抬手揉了揉小黑的头,“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吃点早餐消消气。”说完起身将猫粮放好,下楼开门。
站着门外的是一脸阳光灿烂,穿着衬衫西裤的花绍花,刚刚真好从他背后打了进来,在他身上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杨暮雪见花绍华气喘吁吁的样子,转身将他让进屋,走到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结果水杯咕噜咕噜喝完,花绍华从身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递给杨暮雪,他一大早急匆匆来找杨暮雪就是给她这个。
杨暮雪接过,感激的看着他,说了声“谢谢……我的朋友!”
花绍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我帮你报的是美术系。”
杨暮雪点点头。
花绍华继续说:“我妹妹有个朋友,她也来到这个城市,她是来打工的,可以让它来看店。”
杨暮雪:“你妹妹的朋友……不会是离家出走?”
花绍华笑道:“才不是,她长我们几岁,早就毕业了,她在这边一家健身中心任职钢管舞教练呢,觉得白天没事可以做,就问我能不能给她找个兼职,我就想到了你。”
杨暮雪尴尬一笑,“原来这样啊,那谢谢你!”
花绍华:“谢什么,都是朋友,相互帮忙因该的。住的地方你也不必担心,我那楼上不是还有一间空阁楼,就让她搬到那里,以后上下班都很近。”
杨暮雪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她可以将自己的房间门锁了,店里生意本就不会太忙,自己没有课的时候可以偶尔看看店。
花绍华双手插在裤兜里,冲着杨暮雪笑,“我都帮你那么大的忙,暮雪,你要怎么感谢我?”
杨暮雪莞尔:“请你吃饭?吃牛排怎么样?”
花绍华期待的点点头,虽然不是想象中的西餐,但牛排也不错。
而花绍华后来才知道,杨暮雪口中的牛排,就是去超市买牛排食材放在家里做,然后跟她面对面坐在有些拥挤的小厨房餐桌前共享午餐。
吃过牛排的花绍华提议要参观杨暮雪的卧室,杨暮雪一脸的窘迫,脑海不自然的想起那晚假花绍华坐在她的床上翻看她的床头柜里的秘密……
见杨暮雪一脸为难,花绍华很善解人意的说:“不方便就算了,我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平常的生活习惯。”
杨暮雪回神,尴尬一笑道:“那个也算是我的个人隐私……所以……抱歉!”
骤然想起自己还借了花绍华一千块,杨暮雪将准备好的钱递给花绍华,“这是上次向你借的钱,谢谢你了!”
花绍华愣了两秒才接过钱,要不是杨暮雪提及,他都把借钱的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