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元仁这次出门了许久,就是去参加府试的,这会子应该是考完放榜的时候,这会子庄元仁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没考过?
那先前在旁人面前夸下的海口,吹过的牛,岂不是都变成了巴掌,生生落在自个儿脸上,打的自己鼻青脸肿的?
庄如满心里顿时忐忑难安,在犹豫了半晌之后才开了口:“元仁,你这回考试……”
庄如满瞧着自己大儿子的脸色,终究是没问下去。
到是庄元仁,脸色不悦,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出来:“过了。”
“没事,不过就不过,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你还年轻……”庄如满想着把肚子里头一箩筐的话都说出来好好安慰一下庄元仁,可话说了一半,顿时一愣。
“过了?”
“嗯。”庄元仁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庄如满顿时兴奋起来,只想从床上蹦下来,在地上打一个转儿。
过了,过了!
府试这般顺利过了,那明年便是院试,过了院试,他家就能出个正儿八经的秀才,光耀门楣,扬眉吐气了!
庄如满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儿,同时瞧着庄元仁那满脸不高兴的模样诧异无比:“既是过了,那就是高兴事,你这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爹。”庄元仁并不回答庄如满的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庄如满,瞧了半晌之后,“咚”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啥?”连一旁的宋氏都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你爹又不是啥大事,你跪啥跪?”
庄如满一听这话,整张脸都黑了。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还没死呢,不该跪的。
这蠢笨娘们儿,好好的话都说不清楚?
“说啥败兴话呢,先听听儿子说什么。”庄如满怒喝了宋氏一句,继而转向庄元仁:“元仁,你说一说,是有啥事要跟爹说?”
“我有一事想问一问爹。”庄元仁抬头道。
“你问就是。”
“我想问一问爹,我在爹心中,是何分量,我这身上的前程,在爹心里头,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庄元仁再次说道,一字一句,缓缓从口中吐出。
那语气似有些冷淡,却又似带了些许不甘,听着倒像是压抑了内心的怨念,大有几分悲怆凄凉之感。
甚至连庄元仁的眼眶,都泛起了一层的红,让瞧着的人心里都顿时不是个滋味。
庄如满也是心里一阵的难受:“你这话说的,那你就是爹的心头肉啊,你身上的前程,说句不中听的,比你爹这条老命都重要,看的可是比啥都重的。”
这话说的的确不掺分毫的假。
对于庄如满来说,不,确切来说是对于整个家来说,庄元仁身上的前程,那都是至关重要的。
“你好好的问这个作甚?难不成是谁说了啥不中听的话?”庄如满第一个便想到了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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