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白却透着丝丝的凉意。
凤元至噎了一下,一时气极,又回头看了眼白冉。
白冉突然对上凤元至的眼,怔了一下,连忙挺直了身子。
凤元至为何总看她?
凤元至站在那里似乎犹豫着什么,半晌后微微出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便离开内室。
“你出来!”凤元至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冉对着凤离歌吐了吐舌头,连忙跑了出去。
“怎么了?”白冉面上带笑。
“不许跟他说你废除那人修为的事情!山牢里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提,若不然他因此动怒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保不住你!”凤元至眼中透着浓郁的无奈,却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为什么?”白冉一脸茫然。
“和你无关!告诉你不许说便不许说!”凤元至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便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白冉望着凤元至离开,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床榻边,凤离歌正将被子一层一层的叠好放到一边,最后六床被子占据了床榻所有的位置。
“你要金鳞蛟龙且在凤元至那里拖延时间到底为什么?”白冉直接问道。
“金鳞蛟龙与我的身体有关,我若患病,蛟龙的健康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凤元至一直不敢动我。”凤离歌笑了笑“甚至不敢告知我我父亲的情况。”
“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白冉坐在软榻上,望着凤离歌。
“不必听也知道,他怕气坏了我的身子,连带着金鳞蛟龙也一命呜呼,他便是凤家几百年来最大的罪人,他背不起这个黑锅,也没有资格背黑锅。”凤离歌浅浅的冷笑了一声。
“我需要时间将金鳞蛟龙唤醒,整个凤家只有我是它选中的宿主,所以……”
“所以你就将拖延时间的重任交给白俊霆来做?”白冉也笑起来,凤离歌这麻烦白俊霆的做法倒是深得她心,驯兽场确实是唯一一处能动一动凤家人的地方,况且有凤离歌在,白俊霆只管扣着所有去找寻金鳞蛟龙的人便是。
“白会长实力不俗,只有他才能帮我牵制住凤元至的行动。”凤离歌轻轻点头“也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与他有些交情,以他的性子也未必会给我面子。”
“胡夜来找过我,说是白俊霆派他来的,既如此,那也是你用此法让白俊霆知道我在这里的吧。”白冉猜测着说道。
“白会长懂得的,若不是事关你,我不会麻烦他出手。”凤离歌轻浅一笑。
“我知道了,外面的事情我来做,你放心做你该做的事情。”白冉从软榻上跳下来,笑容灿然“这次若是成了,你和你背后的凤家可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哦!”
凤离歌笑而不语,白冉轻快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勾住白冉的脖子,吧唧一口便贴上了他的脸。
“以此为证,可不许抵赖,这人情是要还的!”白冉说完,便心满意足的蹭了蹭嘴角,转身迈开步子离开了屋子。
回去后,白冉兴高采烈的跟站在门口的凤长惜打了声招呼,便钻进了自己的院子。
凤长惜望着院门外紧扣着的锁,眸子眨了一下。
“主子,还要告诉白姑娘吗?”寻礼观察着凤长惜的神情,试探的问道。
“不必了,明日再说吧。”凤长惜轻声说完,便走进了主屋。
第二日白冉照常到凤长惜的屋子里送饭菜,一进门凤长惜已经在桌边坐好了。
“有事要说吗?”白冉看了眼他,漫不经心的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不说我可走了?”
昨日她回来时便发现了,凤长惜定是有事要说,只是她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什么消息,便没太在意。
“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凤长惜说着,对寻礼招了招手。
寻礼从内室里抱着一个长条的小木盒子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还未打开,便有丝丝的寒气渗出来,白冉将那盒子拿在手中,更是寒冷彻骨。
打开盒子,一朵冰蓝色的透明花朵躺在里面,花瓣呈冰凌状,叶子更是透明的仿若无物。
“冰凌花?”白冉脱口而出,冰凌花与冰凌草是一种植物,只是一万株冰凌草里只有一棵能长成冰凌花,开花褪叶,冰凌花的寒气较冰凌草更甚百倍。
冰凌草尚且能入药,然冰凌花寒气凌厉却只能伤人。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你身患寒症不能靠近此物。”白冉连忙将木盒关上,递给寻礼“快拿出去,寻个时常生火的地方存放着。”
寻礼看了看凤长惜,凤长惜点头,他这才抱着木盒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