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冉让颜霖在药阁中注意动向,若有不对的情况既是通知她。
白冉到达宁府正堂时,凤离歌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抿着茶水,旁边宁家主与宁夫人忌惮的打量着凤离歌,正堂内弥漫着尴尬的寂静。
“来了?”凤离歌率先发现白冉,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意。
白冉看了看宁家主,又疑惑的看向凤离歌“你一直在等我?”
凤离歌已经公开了他们的关系,白冉便也没扭捏,直接走到凤离歌面前,由着他牵起自己的手。
凤离歌轻轻点头,声音清浅“我知道你会想见宁家主,便和宁家主寒暄两句,没想到你才来。”
凤离歌幽幽的看向宁家主,眉梢轻挑,一副询问的模样。
宁家主扯出牵强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与凤少主相谈甚欢……”
这可是凤鸣山说一不二的人啊,他哪敢不高兴……
白冉略有惊诧,她想找宁家的事情除了与颜霖提过一句外无人知晓,凤离歌竟全凭猜测,信心百倍的坐在这里等她……
还好如此了解她的人已经是自己人了,不然得是多危险的一件事。
白冉将宁家主的强颜欢笑看在眼里,嗔了凤离歌一眼,抽回手来走到宁家主面前“不知宁家主怎么看待今日之事?”
宁家主小心的瞧了凤离歌一眼,见他低头瞧着茶杯,似乎不想管事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萧云逸在我女儿大婚之日杀害我宁家夫婿,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宁家主面色严峻,狠狠的拍着桌子。
“宁家主今天原本的打算只是想与药阁划清界限,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宁家与药阁从此一刀两断吧?”白冉眯着眸子,声音悠然的缓缓道来。
宁家主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承认。白冉是帮助他认清药阁阁主真面目的人,他实在没必要瞒着她。
“我只想当着众位宾客的面与萧云逸言明从此宁家与药阁再无往来,但没想到这小畜生欺人太甚,负了我女儿的婚约不说,还亲手杀了她的夫婿!”宁家主说着,头疼的闭了闭眼睛,一旁的宁夫人连忙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宁家主对萧云逸的做法很不满,但我来也不是听您说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的。您难道就没怀疑过,萧云逸与钱家素无往来,为何会痛下杀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我宁家从中作梗?”宁家主又是一拍桌子,愤然起身。
一旁传来轻微的茶杯搁在桌上的声音,凤离歌抬头幽幽的瞧了宁家主一眼。
宁家主愠怒的眼神收了收,默默的坐回了座位“白姑娘,药阁与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我们岂会在大喜日子用女婿的性命陷害他!”
白冉也不恼,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当然知道您二位是不会做出这等事,但是贵府大小姐却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我娴儿大婚第一日就守寡,你是觉得她还不够惨?”宁夫人顿时瞪起眼睛,高声喝道。
“看来您是真的不够了解她。”白冉观察宁夫人的脸色,只有女儿被羞辱后的愤恨,并没有其他什么。
宁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宁家主一把拦住“话不可以乱说,白姑娘若拿到证据是小女陷害萧云逸,那我们无话可说。但若空口白牙污蔑我女儿,我身为父亲却是听不得的。”
“等我拿到证据就都晚了。”白冉冷笑一声“萧云逸背靠萧家与药阁两棵大树,你认为这两个组织会坐以待毙等着你上门问罪却不反击吗?等他们找到贵府小姐陷害人的证据,宁府与钱府可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宁家主闻言,低着头似是在思索白冉的话。白冉站在一边静等着,很显然宁家主比宁夫人更了解宁娴的为人,更清楚宁娴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人。
“白姑娘的话我明白了,不过还是要等我问过娴儿后才能有定论,时日不早了,白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宁家主脸色阴沉了许多,对着白冉和凤离歌分别抱拳后,拉扯着一脸茫然的宁夫人便离开了正堂。
白冉与凤离歌对视了一眼,后者熟练的牵起白冉的手,踱着步子走出宁府。
“你为何要帮萧家?”头顶上传来温润的声音,白冉赫然抬头,正巧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连忙躲开视线,白冉低下头,规矩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