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脱衣服?”白冉坐在床上,仔细思考了一阵“不脱,你又要凶我!”
“我不凶你。”凤离歌柔声道。
“真的?”
“真的。”
白冉立刻乐开了花,手脚利索的在床榻上站直身子,一脚蹬飞自己的外裤内衬的裙子“我早看你们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不顺眼了,不就是几个布吗,罩这么多有什么用?”
随后低头指着自己不满道“这肚兜对人体发育不好,我还这么年轻,被这东西影响了怎么办?”
凤离歌眉心不自觉的蹙起,眼神轻落在手舞足蹈的身影上,并未说话。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白冉说的这些话,他根本听不懂。
以现代人的看法,白冉现在的穿着距离过分还有十万八千里,该挡的地方都挡的严严实实,但落在凤离歌的眼中,却刺眼得很。
“你还是穿上吧……”犹豫半晌,凤离歌沙哑着声音,扭头往门的方向走去。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若再不走,他真怕管不住自己。
一簇火苗忽的挡住了凤离歌的去路,在他的眼前幽幽的飘着。
这是体外火,炼药师才能控制的独立火焰。
凤离歌驻足,凤眸里映着紫色的光,指尖微微收拢。
“我脱你走,不脱还走,我到底脱还是不脱?”身后传来女子不悦的声音。
屋内一阵沉默,凤离歌忽然转身,凤眸里映着一个窈窕的人影,瞳孔还是颤了颤。
“不走了,睡觉。”凤离歌几步迈到床榻边,伸手将外袍褪去精准的扔到衣架上,然后一手掀起被子,一手按着白冉的头将她塞回到床榻上。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白冉只觉得自己眨个眼的功夫,凤离歌就应该在自己身边躺下了。
白冉默默的缩在被子下,这阵闹腾后,酒劲儿散了些许,她对眼前的场景有些茫然。
不敢再乱动,白冉默默的牵起被角,盖过自己的下巴。
另一边凤离歌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尖围绕着阵阵女子的体香,一闭眼就是白冉刚刚挂在他身上时的神色婉转……
两人背对背躺着,白冉眼睛瞪大着望着眼前的墙面,飞快的眨着眼睛,越来越清醒。
她好像闹大了……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不轻不重,但却并不规律,一时快一时慢,偶尔还会轻轻的大口换气。
白冉以最小的动作迅速确定了自己的现状,亵衣还在,衬裤还在,除了比平日里穿的少了点,情况还不算太糟。
正当白冉觉得自己瞎担心,马上就睡着了的时候,身边忽的一陷,一阵翻转的摩擦声入耳。
白冉倏然睁眼,入眼便是放大了的俊脸。
俊脸此时面色微沉,望着她的表情像是什么洪水猛兽。
白冉顿时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只能小心翼翼的回望着他。
半撑着身子的凤离歌眼中似是闪过了千万流光,随之脑海里也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最终一手捏上白冉的脸颊,手劲儿有些大。
“冉冉,以后不可以再勾引我了。”
白冉微微蹙眉,开始反思自己做过的事情,她勾引了吗,怎么有些记不清了?
忽的,阵阵药香便与她的酒气混在一处,唇上一抹微凉,温热的鼻息紧逼着她的呼吸。
半晌后,凤离歌抬起头,凤眸里含着异样的光,最后闭了闭眼睛,狠狠的转过身,将被子拉到肩膀。
“不能……”薄唇里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什么,白冉却只听到两个字。
白冉微微喘着气,对着床上的纱帘眨了两下眼。
不能?什么不能?
想着想着,白冉便困得不省人事,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到某人在夜里翻来覆去盯着她看了十来次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白冉醒时头疼欲裂,只顾着敲了敲嗡嗡响的脑袋,没注意身边早已无人。
披了一件斗篷,白冉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火红的枫树,枫叶簌簌作响,竟一眼看不到头。风从窗口吹进,白冉只觉得头更疼了些,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醒了?”凤离歌端着碗汤走了进来,见到白冉后微微一怔,低头掩下面上的一丝不自在,将碗放到了靠近白冉的那一边。
“我还以为酒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喝不说,喝完竟还这么难受。”白冉使劲儿揉着太阳穴的部位,可无论怎么做也缓解不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