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说还不如现在趁着颜霖根本不相信的时候说。
省的婆婆妈妈的缠着她问东问西……
颜霖不知道白冉心中的计较,只是一味的将白冉说的话全归为了吹牛,切了一声,再次坐回了座位里面。
“寐夜阳升,一个用在了十多年前上界一场大乱里,另一个一直藏在药阁的天陨堂里,你跟我吹着个牛真是找错人了,我那师父是曾经药阁的炼药师,死前教了我三四年的炼药术,提过寐夜阳升两毒,药阁宝贝他们可比那些顶级药材更甚,怎么可能用在你这个小丫头身上……”
颜霖提高了声音强调了一大堆,也不知是说服自己用的还是说给白冉听的。
白冉默默的吃着葡萄,并未搭话。
“你也不用不高兴,我知道你与药阁有仇了,我信你还不行吗,只是你这谎扯得太荒唐。”颜霖见白冉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戳破了谎话不高兴,便低了低声音解释道。
白冉依旧没说话,只拿着水汪汪的眼睛,干看着颜霖。
真没让她失望,这颜大傻子果然不信。
不相信的事情以后就不会提起,更不会跟外人说闲话,她对朋友也是坦白了,并未欺骗。
看着颜霖,白冉忽然嘿嘿笑了一下,落入颜霖的眼里,就像是对欺骗他的抱歉的笑容。
第二日,宁家主私下派人来寻白冉,白冉被前来的侍卫带着从后门进入,直接进了一直谢绝见客的宁夫人的院子里。
一进房门,宁家主便从座位上站起来,望着白冉似是有话要说,但想了半晌终是化成了一声长叹。
“白姑娘大恩,我宁家没齿难忘……”宁家主满面愁容,却直直的向白冉弯下腰去。
白冉连忙将宁家主扶起,浅笑着道“看来宁家主知道是谁害了夫人?”
宁家主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缓缓的点了下头“似的,那人是我实在没想到的……”
“家主还是宽心吧,如今夫人身体无碍,您对那人也算心中有数,他在明处您在暗处,这是一件好事。”白冉道。
从宁家多次拒绝阁主的人入门的消息里就能知道,宁家主定是发现是阁主下的手。
她回宅子后也与师父商讨过,天字院那么多人,能擅作主张害人,且野心太大的就只有药阁阁主。
宁家主闻言,点了点头“白姑娘这话没错,今日麻烦姑娘来一趟,是不放心外面那些炼药师,烦请姑娘给看看我夫人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白冉笑着点点头,乖乖的跟着宁家主走到了里屋。
宁夫人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小憩。
一听有声音,连忙睁开有些不清醒的眼睛,望着白冉的眼神却还是暗藏着锐气。
一眼便能看出,这宁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白冉垂下头,向宁夫人福了福身子。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白大师白姑娘,她虽是药阁里的人,但却和药阁那位不同。”宁家主向宁夫人介绍白冉。
“我并不是大师,您唤我姑娘或者名字就好。”白冉温婉一笑。
宁夫人眼里的锐气顿时收敛起来,苍白着脸色,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冲白冉点了点头。
白冉替宁夫人用灵力循环全身后,并未发现不妥,便如实告诉了宁家主,还留下了不少这几日准备给宁夫人的药物。
一切完毕,宁家主似是还有话想说的样子,望着白冉总是张开口却又闭起来。
“宁家主,有话不妨直说。”白冉看他憋得难受,只好自己开口问道。
“我……我是想,不如白姑娘入我宁家,受我宁家庇护如何?我宁远博发誓,定会比药阁对姑娘的待遇好上十倍百倍。”宁家主起先开吞吞吐吐,说到最后却慷慨激昂。
白冉垂了垂眼帘,缓缓的摇头“我不喜拘束,有药阁一个能给我介绍生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若留在宁家,难免日日想着自己是外来人,过的不自在。”
宁家主蹙了蹙眉头,还想劝说,却被白冉抢了话“您知道的,我与凤鸣阁有些交情,若我今日对宁家什么都没做就入了宁家门下,别说药阁多想,就是凤鸣阁也会不高兴的,毕竟本是我与凤鸣阁的人情交易,最后竟变成宁家与凤鸣阁的人情债,您看这是不是不太妥……”
白冉抱歉的笑了笑,坐在位子上柔和的看着宁家主。
宁家主眉心紧蹙,但心知白冉说的都有道理,就只能叹了一声,遗憾的道“那真是可惜了,不过白姑娘对我宁家大恩,宁家铭记在心。”
白冉与宁家告别后,宁家主亲自将人送到后门处,白冉百般推辞宁家主要给她的谢礼后,从后门出来,面上和善的笑容便眨眼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