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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冉回头看了眼楼梯,那人已经不见,应该是趁乱混了进去。
扯了扯凤离歌的袖子,凤离歌便出言道“今日是你们药阁将我拒之门外,若来日我在阁主面前说些什么,几位可不要疑惑为何得了惩罚。”
言罢,凤离歌牵着白冉,潇洒的转过身来。
适时的,腰间一块白玉佩扬起了极高的弧度,无声的打在凤离歌的衣摆上,又摇晃了几下。
很快,人群里有识货的连忙指着那玉佩道“那是白玉!是凤鸣山的人!”
人群顿时又骚动了起来,两个看门的药阁弟子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冲进宴会去找人。
然而人群骚动,却无一人敢上前拦住两人,只任由两人顺着楼梯,悠哉悠哉的消失在楼梯尽头。
两人出门后,白冉在旁边客栈寻了个小屋等那人从宴会出来,凤离歌借口说闹了一通有些累,便赖在白冉的屋子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客栈离酒楼不远,白冉亲眼看着那两个弟子被扔到街上,摘了木牌,直接赶出了药阁,而那几个护卫也被丢在大街上当街责打,打成半死不活才有人拖着回去。
似乎是因为凤离歌这一闹,宴席匆匆结束,不多时,房门外便传来的脚步声。
白冉还未起身,一旁一直闭着眸子佯装睡觉的凤离歌一挥手,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外面那男子也是一怔,探头偷着看了两眼,便看见也是有些呆滞的白冉穿着熟悉的斗篷坐在窗户旁边。
“姑娘可看见了?药阁阁主大动肝火,今日在门外置喙的所有人都被责罚,阁主自己也连忙回了药阁准备赔罪的礼品了。”男子见白冉坐在窗边,便出言说道。
那边,凤离歌又一挥手,门砰的一声在男子身后关上,随后床上的帘子也垂了下来,将凤离歌遮挡的严严实实。
男子被吓了一跳,警惕的看了看屋子周围,最后才走到白冉面前,神秘兮兮的道“姑娘这屋子里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是有个东西,但是也还算干净。”白冉嗤笑一声,扬高了声音说道。
男子立刻搬了个凳子,坐在白冉身边,背靠着墙壁,将全屋的状况都看在眼里。
“公子对今日可还满意,可见到了想见的人,办了想办的事?”白冉看着男子神经兮兮的样子,无声笑了笑。
“见到了,也办完了,姑娘想知道的我定会全部告诉姑娘,只是想知道姑娘从何处弄来的白玉,竟能瞒过药阁那群人的眼睛?”男子说道。
“白玉?”白冉被问得一怔。
“对啊,我都听说了,今日是那男的身上带的白玉佩,才让药阁人认为他是凤鸣阁的人,可上界白玉全在凤鸣山中,你莫不是偷偷去挖的?”男子说的理直气壮。
“啊……你竟是这样想的啊。”白冉嘴角抽搐了两下,凤离歌为了帮自己连凤鸣山都抬出来了,这男的竟然还在怀疑白玉的来源……
这智商是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对上白冉讪然的眼神,一脸疑惑,似乎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啊是,机缘巧合捡过一小块白玉,你知道的,凤鸣山中人手一块白玉作为身份凭证,我捡到一块也不稀奇……”既然男子这样认为,那她不如顺便隐瞒了凤离歌的身份,如此还能省去更多麻烦,甚好!
“果然是这样,药阁那群人对着权贵便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没有炼药师该有的清骨!”男子点点头,接着有愤愤不平的说道。
再不等白冉说话,男子便主动告知了白冉他混进宴席的原因。
药阁曾在他儿时将他做了炼药师的父亲以偷药的罪名处死,而后又说他父亲不但偷药,还将药阁的私密药方出售给外人,连带着他的母亲也被杀死,全家遭殃,而他当时因为在亲戚家长住便躲过了这遭。
后来亲戚觉得他是灾星也不再养着他,将他也扔了出去,男子如此与药阁结下了血仇。
“药阁自从换了阁主和长老院的人,便变的残暴无双,内部制度森然的仿佛监狱,我记得还小的时候,父亲谈起药阁都是神采奕奕满面骄傲,后来在家中对药阁的事情不提一语,我有时询问,他也只是叹气。”男子语气激动,最后扶着扶手,坐直身子看向白冉。
“我就是拼上自己这条命,也要为我父亲母亲全家报仇。”男子笃定道“以往备受重视的炼药师们,多数都被找了借口处死,若我能凭一己之力为这些人和这些人的家人报仇,哪怕只是伤了阁主一分,也算我没愧对父母亲人对我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