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火光一般,站在这间阴暗的小屋子里,光亮照耀着老头充满皱纹的脸。气氛有些异样,似乎白冉才是尚书,而那老头才是犯人。
老头似乎有些不舒服,臃肿笨拙的身子在椅子上蹭了蹭,随即便收回放在惊堂木上的手,静静的看着白冉,一副不肯输掉气势的样子。
白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尚书大人,我想知道是谁把我送进来的。”白冉目光带着笑意,但瞳孔中却映着火光,透过火光,尚书仿若看到了一缕寒光,身子轻轻一颤。
轻咳一声,尚书端正了身子“谁把你送来又如何,你犯了弥天大罪,已经出不去了。”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留在这里就没用了,尚书大人,我告辞了。”白冉轻笑一声,转身便想要拉门。
门纹丝不动,门外传来了铁链的声音。
“呵呵。”尚书在白冉的背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白冉,你以为你进来还可能出去?这是刑部,不是你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
白冉转过身,眼里的笑意依旧存在“刑部尚书……你以为你将我关在这里是很明智的举动吗?你知道驯兽场副主,白家的二少爷,都是怎么死的吗?”
“你……你还杀了这么多人……”刑部尚书从白冉淡然的样子里看出了些许的戾气,瞬间便觉得头皮发麻,窝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是不是我杀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果想出去,尚书大人你是拦不住我的,你也休想在这里就定我的罪。还是那句话,告诉我这件事是谁做的,我们便相安无事。”白冉尝试着说服,这样一个朝廷官员,若真动起手来,她日后也少不了麻烦。
她可以不怕,但躺着凤离歌,住着爷爷哥哥的白府怕麻烦。
刑部尚书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很快便一滴一滴淌了下来。
“白冉,你身为罪犯,在这里竟威胁本官,你可知道这些刑具,都是可以抑制你灵力发挥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刑部尚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锁门的举动很蠢,一只臃肿的手在桌子上缓慢的蹭着,不远处便放着一个暗淡无光的珠子。
白冉抬起手,瞬间将珠子送到了自己的手心。
“刑部尚书是要叫人吗?叫人开门可以,其余的我可不会同意。”白冉将珠子捏在手心,珠子在感应到白冉的火灵力之时,瞬间绽放出一阵耀眼的紫光,紫光很浅,白冉却感受到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排斥感。
这种珠子大部分官员手里都会有,针对他们自己的元素,在自己的房间或者桌子上放一个珠子,捏碎之时,外面的侍卫或者下人便会收到感应,从而防止意外的发生。
这种事情玩玩官场上的其他人还可以,可是白冉是在蓝魂学院进修几个月的学生,这点小把戏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刑部尚书见自己的宝贝珠子都被白冉捏在手里,瞬间便明白自己的处境,肥大的身子从凳子上弹起,一手抓过离他最近的一把长刀,长刀在他的手心里,颤颤巍巍的指向白冉。
“没必要这样,尚书大人,我只想知道是谁下令将我带来的,你为何如此排斥我?莫非告发我的人是你惹不起的谁?”白冉一步一步走到长刀前方,长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靠近白冉的时候一点点的融化成液体,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刑部尚书说的没错,这里的刑具都有或多或少对灵力的压制作用,但他手里的这把刀,首先放在最边上,就不是很精致的刑具,其次,白冉周身的火焰其实是真实存在,它克制的只是灵力的强度,但她上古纯火的温度却是灵力所不能控制的。
“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还不知道是谁送你来的?那些杂碎从哪里将你带来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说出口?”刑部尚书咽了咽口水,瞬间将手里已经废掉的刀扔到了一边“白冉,小冉,你在小时候我就见过你,白家主与我也很熟,你不能对长辈这样,我只是一个官员,我们各退一步,我放你走,我们相安无事 怎么样?”
白冉眨了眨眼睛,她还什么都没做,这刑部尚书就开始跟她攀亲戚了?
“那你的意思是,是四殿下命你抓我来的?”白冉歪了歪头,一副好奇的样子,却没有任何的生气。
紧张的尚书根本没发现白冉的异常,一个劲儿的点头“我不能说再多,小冉,我放你走,你将珠子还给我吧!”
白冉的实力,他自然明白,尤其他的儿子实力连白冉的一半都赶不上,他便更清楚眼前这个人若是一开始控制不住,他就没有下文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