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定然不会在殿下最困难的时候,还给他添麻烦的。”
听及此,皇上这才略微放心地点了点头,“委屈你了。”
说着,他又缓缓地叹了口气道:“解释婚约之事,我会帮你们同大家解释的,但是你必须亲自去同挽歌道歉,待到他原谅你了才行,懂吗?”
柳千千低首,“千千明白。”
话音刚落,门外便忽然传来了一个公公的轻唤,“陛下,挽歌公子求见。”
皇上的眸里闪过一抹深意,还未开口,柳千千便率先着道:“皇上,让千千来同他解释吧?”
“也好,那你便下去吧。”
皇上缓缓开口,却是一旁的皇甫月泽略微不安地蹙了蹙眉,“千千,让我同你一起去吧?”
柳千千轻轻摇头,只平淡地望着他道:“这是我与他的事情,原本早就该解决了,却被我拖延到了今日,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说着,她转身便走了出去,独留皇甫月泽面色沉重的站在原地。
而一旁的皇上则是缓缓拿起了桌子上的免死金牌,心下一片赞许,他也不是没见过抗旨的人,但用这种方法抗旨的,估计也只有她柳千千了……
再望眼,御书房外,柳千千刚一出去便瞧见了满眸焦急的挽歌,一时间,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愧疚。
而她刚一出去,挽歌也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跟前,两人均是平静的沉默着,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许久之后,柳千千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挽歌蹙眉,只如平常那般淡然着道:“是因为泽兄吗?因为他,你才……”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无意拖到今日,对不起。”
柳千千略微尴尬的说着,尔后又伸手将怀里包的好好的血玉给拿了出来。
却是挽歌冷笑了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在玩弄于我吗?”
她轻轻摇头,“我只是在配合你,你所做的一切,以及想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你是真的难受,还是因为计划失败而感到失望,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抱歉,无论是当初我爹做的,还是现今我做的。”
顿了顿,她又缓缓拉起了他的手,将血玉轻轻放到了他的手上,“这是血玉,我说过的,我欠朋友一个人情,必须要解了他身上的毒才能放的下心,虽然那时你说他一定会原谅我的,但我今日将血玉放到他手上的时候,并没有想要求他原谅的意思。”
挽歌的眸里闪过一丝苦涩,“你一直在找血玉,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就是要给我解毒吗?”
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聪明啊。
她什么都知道,却一直都在装不知道。
甚至在他想要同她抢着找血玉的时候,她却一直都在帮他找。
可是,他现在更想要的,已然不是血玉了。
便见他缓缓拉起她的手,尔后将血玉快速放回了她的手上,“我不需要血玉,我要你嫁给我。”
柳千千面色一僵,一时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个挽歌,他又想玩什么了?
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不会还听不懂吧?
想着,她不由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去你院里说话吧。”
说着,她绕过他便走了开,其实她是想直接去那里给他解毒,等毒解了,她还得将血玉拿给皇甫月泽呢,毕竟他还有别的用处。
这般想着,她便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是挽歌略微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风尘微微蹙眉,却是小声着道:“公子,您可要小心一些了,这个柳千千不像那么好心的人,也不可能真的为您找血玉的!”
挽歌的眸里闪过丝丝烦躁,“行了,千千不像那种人。”
“公子,您当真是糊涂了,没准她就是来杀您的呢?您别忘了,她今日给了您怎样的羞辱!”
听着他愤怒的话语,挽歌也只是无奈的呼了口气,“我会问清楚的。”
“……”
一边说着,他们已然步走回了院中,一路上,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见到他们的时候,更是个个交头接耳。
似乎都在好奇,为什么原本要成亲的两人,此时此刻,却这般悠闲的模样。
却是柳千千刚一进院子,便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尔后快速拿出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将血玉给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中间也没有休息一下,待挽歌缓缓走进屋里时,柳千千已然将血玉小心翼翼地拿夹子夹了出来。
却是那一瞬间,杯子里的水竟是突然变成了红色,而且是血红血红的。
这让她十分惊愕,就连紧跟而来的挽歌与风尘都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