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的两人相处甚欢的模样,一旁的挽歌不由轻轻咳了两声道:“千千,你们……”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双仍旧牵着的手。
柳千千面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了一般,连忙将手给抽了回去,“好啦,别墨迹了,上马车吧,呆会还要坐船呢,挽歌要是也没事做便一起跟上来吧。”
说着,她转身便坐回了马车上。
却是原地的皇甫月泽略带不满的看了挽歌一眼,似乎是在怪他瞎提醒。
不想他竟莞尔地笑了一笑,尔后轻声着道:“泽兄,大街之上,莫要那般不知礼数,千千现在是我的,若是让人瞧见她与你这般亲切,怕是会惹人闲话,对千千的名誉也甚是影响。”
皇甫月泽不语,只看了他一眼便坐上了马车,以前一直觉得挽歌这人极其之好,甚至将他当成是极好的兄弟。
现在看来,多半是他看走了眼!
还是头一次这般不喜他,也是头一次这般厌恶他的话语。
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只觉得每一个离千千太近的男子,都让他极其不顺眼。
大概是因为太在意她了吧?
因为在意,所以任何一个男子出现在她的身旁,他都觉得是在跟他抢。
而那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有权有势,还是无权普通,只要是个男的,他都不太喜欢。
例如挽歌,或者尤火……
他究竟是怎么了呢?
难不成,是深爱了?
这般想着,他忽儿又有些纠结的揉了揉脑袋,可他好像还没有真正的说过那些话,就如千千到现在也没有同他说过喜欢或不喜欢。
不行,他得同她问清楚,至少也要亲口同他说了,他才能放的下心。
于是乎,又纠结了好一会儿后,马车便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尔后,另一边的柳千千等人则是马车刚一停下,便快速的上了岸边的豪船,由于那船不是太大的缘故,且又加了皇甫月泽与挽歌,所以柳千千便也没有再多加什么侍卫,只随意的喊了两位船夫,再拿了点铲子之类的工具便上去了。
瞧着河边的船只,皇甫月泽这才瞧清这是亡灵河,于是刚一上船便疑惑的走到了柳千千的身旁,“千千,你们方才说要挖树是怎回事?这好好的,为何还要坐船去挖树?”
柳千千无奈的叹了口气,只静静的站在船头,尔后看着坐在船舱里头吃水果的灵巧道:“你问那位大姐去。”
皇甫月泽蹙了蹙眉,瞧见灵巧她们之时,忽儿便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子。
这两位……
看来,她确实是在费心的找血玉啊,为此还一直在帮这俩丫头的忙。
于是便浅浅地笑了一笑,“不必问了,只要是你想做的,没有理由也跟着你。”
瞧着他这模样,柳千千却是难得温婉的笑了笑,果然,这恋爱中的男孩就是傻,相比以前骄傲的时候,当真是孩子气了甚多啊。
只是心中仍旧惆怅。
因为灵巧的事,瞧着很简单,而做着,似乎又完全没有这么简单。
那日她们游船之时,说要去什么枫林,她还以为她们只是贪玩罢了。
不想今日她又突然说要挖一棵树走,而且还是一棵枫树,就在那日她们所去的那个枫树林里。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乱的。
因为将事情合起来一想便能想清楚,她们那日本就不是游船,而是冲着那片枫林的那棵树去的。
而她要去枫林的事,肯定是在哪时传到了江痕那些人的耳朵里,所以他们才会去埋伏,这也导致了她们并没有挖到树。
可是这也直接证明了,灵巧这次就是为了那棵树来的。
她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追回流云吗?
为何此时此刻,还会为了一棵树纠结?
理清了思路后,她便又长长的叹了一叹,尔后轻声着道:“这世间,真的有人会为了某样东西,而一直纠结吗?”
一旁的皇甫月泽微微疑惑,“你指的是怎样的东西?”
“友人所赠,亲人所赠,或爱人所赠。”
话落之时,皇甫月泽却是宠溺的笑了一笑,尔后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道:“若是那个东西重要的话,便当然会了。”
她的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由又道:“怎么个重要法?”
皇甫月泽低首,却是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的腰上的玉佩,尔后缓缓放于手掌,轻轻地捧到了她的眼前。
她微微疑惑,却在瞧见他手中的那块假玉时,忽觉一片明了,“这个……”
他宠溺一笑,却是一脸无害的模样。
“后来我穿的每一件衣裳,若是没有系上这个,便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