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嚎啕大哭的花丞相也忽儿缓缓地停下了哭声,尔后双眼通红的望向了皇甫晨。
便见皇甫晨的眸里霎时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我那般喜爱语芝,又怎的可能对她下如此毒手?”
柳千千冷冷一笑,“胡说?难不成,花语芝不是你杀的?花亦之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嘶……”
话落之时,里里外外的众人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难道花亦之的孩子还别有出处?
传闻她温柔贤惠,心地善良,又有第一美人之称,不可能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吧?
众人疑惑之时,却是柳千千又再次冰凉地接道:
“你身为皇子,却将自己皇兄的妃子玷污,更是让她怀上了你的骨肉,当真是好手段啊!想将花亦之抢回去,又不想她身败名裂,你便逼着太子殿下休了她,却又不让他说出她与你的苟且之事,这般一来,便成了太子殿下在无理取闹,而花亦之则楚楚可怜,到那时,你再装成好人收留了她们母子,而太子殿下则成了人人唾弃的抛妻弃子之人,我说的没错吧,三殿下?”
话落,皇甫晨霎时便站起了身,“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皇嫂怀的怎可能会是我的骨肉?我好好的,又为何要威胁皇兄休了她?传闻皇兄对你宠爱有加,而你又心眼极小,看来当真不假!是你想让皇兄将她休了,所以才会想到这般烂的借口吧?”
一旁的皇甫月泽蹙了蹙眉,终究是有些忍不住地开口道:
“三弟,你说够了吧?这些日子我已经查清楚了,昔日为亦之把脉的大夫也找出来了,他明明白白的说了,亦之早在当初我还没从曲县回来的时候起,便已然怀孕,难不成,我都不用同她见面,她就能怀上我的孩子吗?”
皇甫晨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皇兄,事以至此,你何苦还要帮她说话?暂且先不提亦之罢,就说说她为何会出现在语芝的房中!”
说着,他转眸便瞪向了柳千千,这才再次接着道:“柳千千,你说是我绑架了你,还将你藏在语芝房中,那么语芝如此善良,她怎可能会帮着我绑架你?”
一边说着,他又缓缓上前着道:“如此一来,便可以理解为,你为了杀她才躲进的床底下,为了不引人怀疑,才找了个冒牌货引人关注,在杀了语芝后,又故意编造自己被绑架的谎言,同时更是杀了那个帮助你的冒牌货……”
“你便当真是会胡编乱造,转移话题,是想杀了语芝嫁祸给我,从而掩饰你与花亦之的苟且之事,以及你绑架我来威胁太子殿下的恶行吗?”柳千千冷冷而道,霎时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见他终于住口,她才缓缓地接道:“你便当真是打错算盘了,亏了语芝还对你心心念念了五年之久,估计到现在你都以为她是莫名其妙的对你一见钟情吧?你大概忘了,当初你自己说过以玉佩相见的话!”
“你爱错了人,杀错了人,原本你与语芝是可以天荒地老的!原本她是比谁都温柔的!是你自己说着要她活泼一些的话,却转身将花亦之搂入了怀中!你花了半辈子的时间讨好那个一直欺骗你的女人,最后却将自己真正该珍惜的给杀了!如此,无论是怎样的下场,都是你活该!”
长长的话语落下之时,皇甫晨的心里可谓好不慌乱,却还是洋装淡定的望着她道:
“你胡说!亦之才是那个心地善良的救我之人!我也没有杀语芝,是你杀的才对!”
柳千千而露不屑,不由嘲讽着道:“若是我杀的,我为何还要这般赶来?分明就是你为了掩人耳目而杀的!你一直在逃避孩子的问题,一直在逃避绑架我的问题,更是一直都在逃避威胁太子殿下的问题,你以为此时此刻,大家的注意力就会如你所愿的转移到花语芝身上吗?你错了!此时此刻,你不仅转移不了,还需要解释自己做过的所有破事!”
皇甫晨心下慌乱,也不知是为何,竟会这般语无伦次!
而人在慌乱的时候,做出的事,终究还是难以理解了些。
便听他又再次反驳着道:“何需解释?我没做过的又为何要承认?而且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杀害语芝的凶手!因为昔日语芝没有答应帮你污蔑亦之,所以你便对她起了杀心……”
“够了!”
突然,蹲在地上的花丞相大吼了一声,霎时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同时也将周边熙熙攘攘的议论之声全数打断。
他缓缓起身,脸上写满了悲痛欲绝,只冰凉着道:“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你们二人即是都有嫌疑,那便让皇上来处理吧,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说着,他又转眸望向了一旁的皇甫月泽道:“对于亦之,既然她是我的女儿,那我便自是会亲自问上一问,若是孩子当真不是殿下的,那么便由我来亲自惩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