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他的手腕,“你方才为什么将发簪扔了?你忘了那是我送给你的了?”
柳千千微微一怔,只是缓缓抽回了小手,“不好意思,早忘了。”
皇甫月泽略微无奈的呼了口气,这才望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过份?我知道我先前确实有惹你生气,可你也不能就这么将我送你的东西扔了,而且还是为了给别人出气!”
“搞笑,既然是你送给我的,那便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干嘛就干嘛,你有脾气冲你媳妇发去啊,不然就再买一个送人家,她肯定会十分乐意的接受,而且当宝贝一样的天天戴头上!”柳千千郁闷不已的说着,话里充满了怒意。
这个皇甫月泽,什么都能跟她吵,招惹他还是干嘛了?
想着,她又一脸不屑着道:“还有,就你送的那破发簪,那么丑,谁会天天往头上戴啊?早就给我扔回家的哪个角落了!”
话落之时,皇甫月泽微微一怔,忽儿便欢喜的迎了上去,“所以说,你并没有扔了,而是放回家里藏着呢?”
瞧着他忽然这般模样,柳千千唇角一抽,霎时便转过了头,“谁藏了,都说是扔了!”
皇甫月泽微微浅笑,“没扔便好,方才我只是太在意了,一时没注意到,才会那么凶的说话,你也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吧。”
瞧着他忽然又变的这么好,柳千千微微抽了抽唇角,却是理都不想理他,只仍旧将头转向一旁。
一旁的挽歌见此,心中莫名涌出一股酸楚,思绪更是变化万千,他从没想过,除了风尘以外,还会有人为了他这般得罪他人。
先是上一次的舍命相救,这一次见他腰受伤,又特意伤了别人的腰给他报仇,虽说瞧着好似有些小心眼,但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心下竟是划过了一丝暖流,悄无声息的。
于是瞧着她的目光,第一次,竟是变的极其温婉,那是真正的温柔,不同之前的任何一次。
然而,却也仅仅几秒他便收回了目光,尔后慌忙摇了摇头,心下一片慌乱,他大概是傻了,怎会突然这般乱想?
她可是他仇人的女儿啊!
有柳燃那样的父亲,又怎可能好到哪里去?
思及此,他这才暗暗收回了思绪,尔后洋装担心地望着跟前的柳千千道:“千千,你身上怎的全湿了?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柳千千缓缓回眸,这才礼貌性的冲他笑了一笑,“不小心掉水里了一下,没事的,一会就干了。”
挽歌微微蹙眉,却是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尔后温柔不已的披到了她的身上,“虽说带着血,但你便先将就将就吧,待回去了再换下来,莫要着凉了。”
话音刚落,皇甫月泽便快速上前一步,伸手便抢过了那件衣裳,“既然都是血了那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千千她只披我的!”
说着,他也快速将外衣脱了下来,尔后直直放到了柳千千的面前。
一旁的挽歌唇角微扬,“泽兄,男女授受不亲,你与千千并无关系,让她披你的外衣,若是给人瞧见了,怕是影响声誉。”
一边说着,他又拿回外衣,轻轻放到了千千的跟前,“千千,你我再过一个月便是夫妻了,你便应该用我的才对。”
柳千千面色一抽,瞧着跟前如孩子一般的两人,霎时便觉得无奈极了,这是什么情况?
一件衣服而已,这俩人,有必要吗……
正尴尬着,皇甫月泽又一脸骄傲着道:“我手都酸了,你确定要让我一直这么拿下去?”
话落,一旁的挽歌又温婉不已着道:“快披上吧,别着凉了。”
瞧着前方的两人这般模样,她轻轻一叹,伸手便将两件都拿了过来,这才若无其事着道:“行了吧,你们两个,养伤的养伤去,没事做的就发呆去,别呆一块找事情了。”
见此,皇甫月泽却是面色阴沉地望着一旁的挽歌道:“即是伤还未好,将外衣脱了可是会着凉的。”
挽歌莞尔一笑,“多谢泽兄提醒,我便也正好想到船舱里头歇上一歇。”
说着,他温婉转身,如是淡然极了一般,冲着船舱的方向便走了过去,风尘低首跟上。
瞧着手中的两件衣服,柳千千心下无奈,正欲开口,皇甫月泽便再次不满着道:“为什么别人的衣服也接?你就不能只接我的吗?”
柳千千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道:“你那么有心怎么不给你怀孕的妃子披件外套?船上风大的很呢。”
说着,又指了指一旁花亦之的方向,却是发现空空如也,“咦?人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