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能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吗?
好像当真如此呢。
毕竟她知道,她都知道。
知道那日马车上的细箭是谁而射,知道那名扬天下的他,为何会主动接近于她。
他仙风道骨,对所有女子都不屑一顾,又怎会坐上她的马车?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懒得去承认罢了。
例如今日的这些盆栽,瞧着好像盆盆都是好花,可若是与曼陀罗放到一起,种种香味时常绕鼻,怕是没多久身子就会出问题吧?
虽说不会死,但对身体,也绝对没有多大的好处。
再则,这些盆栽,还加了那么多她压根就不认识的“好料”呢,所以必须分开来放……
思及此,她不由又长长的叹了一叹,“不懂就别在纠结了,先说说你来干嘛吧?”
上官泡泡面色平淡,只若无其事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听闻泽兄与某女发生了点误会,你莫要太介意了,他已经在想法子补救了。”
“我介意什么?那是他的妃子,若不是我在他们的新婚之夜闹出乌龙的话,他们早该如此了。”她缓缓开口,好似无所无谓。
见此,上官泡泡不由浅笑了笑,“不介意便好,泽兄今日可是火气不小呢,因为某女私自将尸体扔你府外,还重重骂了她一顿,你便放宽心吧,他定会妥善处理的。”
“你不必特意来安慰我,我看的很开。”
他面色微僵,“看的开便好,昨日其实也有我的不对,若是我没唤你们喝那么多的话……”
“都说了我压根就没在意,你要是实在无事,就找个屋顶呆着去吧!”
柳千千冷冷而道,话里充满了不耐烦与丝丝郁闷,似乎一点儿也不想提这件事情般。
话落之时,上官泡泡的眸里霎时闪过丝丝无奈尔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着道:“你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莫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难受?”
因为觉得自己没资格难受,所以连难受的样子都不敢表达出来吗?
却是柳千千浅浅一笑,只直视着他道:“你懂我什么?”
他垂眸,“我懂得不多,只知你是在意他的,你应当好好直视自己的内心。”
“我在意他?别逗了,他不过是个倒霉太子罢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自己都变倒霉了,又骄傲又自大,难得温柔一下还腹黑的要死,说了一堆的承诺,结果还没一天呢,就违背了,怕是没有一个国家的太子会像他这么弱了,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他啊!”
柳千千似是嘲讽极了,一边说着,更是一边站起了身,“我都说的太清楚了,护他不过是为了别人,压根不是在意!”
一旁的上官泡泡轻轻一叹,收起扇子便站起了身,只缓缓着道:“即是不在意,你现在又为何失控呢?”
“……”
她垂眸,终究无语凝噎了。
她失控了吗?
好像是啊,可她又为什么会失控呢……
例如上次从温水赶回曲县的路上,他一受伤,她便着了魔一样,甚至还伤到了安暖。
若非失控,又怎会那般不受控制?
瞧着她一脸凝重的模样,一旁的上官泡泡暗暗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也闪身离了开。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再说一些原本不想说的话!
于是快速离开将军府后,他又闪身回到了太子府内,却见太子府中忙忙碌碌,好像接下来要办什么喜事了一般。
那个原本由正妃所住的院子里更是备上了无数红条,下人们前前后后忙碌极了,而站在院中央的皇甫月泽则是一脸的严肃之色。
瞧见他,上官泡泡闪身便落到了他的身旁,“泽兄,你这是?”
听到他的声音,皇甫月泽倒也没太惊讶,如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只静静地望着周边的下人们道:
“我便想了许久,委实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千千,与亦之的事只是误会罢了,印象之中,我当真没有动她分毫,即是如此,我也没有对不起了千千。”
说着,他又危险的眯了眯眸子道:“若是一定要我辜负一个人的话,我也要留下千千。”
上官泡泡的神色闪过一丝不明所以,一时不由疑惑极了,只道:“莫不是,你想休了你那侧妃?”
他微微蹙眉,“若真休,上官兄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呢?”
“你想听实话?”
他抬眸,不由肯定地望向了身旁的人儿,“定然想听实话了。”
听及此,上官泡泡不由唇角微扬着道:“若是你不休,我才真真看不起你,你后院的事我不感兴趣,不过我那小伙伴,配你绝对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