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便小跑了进去,尔后颤巍巍地快速跪下,几乎是异口同声着道:“殿下息怒,是侧妃娘娘非要进来的,小的们不敢拦她啊……”
皇甫月泽缓缓闭眸,瞧着一脸平淡,却又极其冰凉着道:“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两个侍卫微微一愣,慌忙颤抖地低下了头,只畏畏缩缩地一言不发。
见此皇甫月泽不由又更烦了些,拿过燕窝便狠狠地砸到了他们的跟前,“滚!”
话落,那俩侍卫慌忙连滚带爬了跑了出去!
独留原地的皇甫月泽气的紧紧蹙住了眉头!
该死的,为何会突然这样,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他为何会突然碰一个自己压根便不喜欢的女子?
想来今日下来,似乎全部都是坏事,当真是烦死他了!
不对,还有柳千千的守宫砂……
她的清白还在,只是为何会在右手?
也不对,此时此刻该想的,是为什么他会与花亦之一同醒来?
他明明便昏过去了,压根不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
思及此,他不由郁闷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忽儿瞧见桌上的休书,他眸光一眯,伸手缓缓拿过,侍瞧见上边皱巴巴的模样之后,忽儿便陷入了沉思。
原来,她已经瞧见了……
再望眼,将军府内。
自皇甫月泽离开时起,柳千千便一直都没有缓过神来,只坐回了自己院里的秋千之上,轻轻摇晃。
方才那句“最多半个月”的话语仍旧徘徊在耳,她心中惆怅,却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真正让她心烦的,却是他与花亦之的事情,她并非是那种善心泛滥的小白,对于花亦之,即是他当真休了她,她也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可怜的。
毕竟她向来记仇,虽说最近她瞧着安静了,但之前可没少找她麻烦,所以对于她,委实是怎么也同情不起来。
但昨日她与皇甫月泽发生了那等子事,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但她似乎又没资格在意,只能心中酸楚,真真是惆怅极了。
她该用什么语气,说什么话,做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她心里的那种不甘之意?
正暗想着,却是一旁的三月轻声打破了宁静,只听她小声着道:“小姐,自方才起您便一直都在发呆,没事吧?”
柳千千微微一怔,这才缓缓回过了神,只平淡地扯了扯唇角,“没事,只是有些惆怅罢了。”
听及此,三月不由微微一叹,“唉,您又惆怅了,想来您的命怎就这么苦呢,明明当初是那艳水水非要去那儿的,您心软,觉着她帮过您便想满足她一下,这又不关您的事,现儿出事了吧,便就怪到您头上来了。”
说着,她又忿忿着道:“不是三月多嘴,着实是他们太不识好了些,若今日是那艳水水做了什么好事吧,他们便定然将您与她的关系撇的远远的,而出了事,又巴不得将您与她绑到一块,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柳千千只是淡然的垂下了眸,“人性如此,这只能怪我自己考虑不周。”
“瞧瞧,您又怪到自己头上了。”她缓缓开口,话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之意。
却是柳千千若无其事的冲她笑了一笑,“好啦,事已至此,便是说再多也没用,我还是看的很开的。”
三月低首,不由再次长长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您心里是在意殿下与亦之小姐的事情吧?想来也是,您恋了殿下多年,眼瞧着殿下就要回心转意了,却又再次被那亦之小姐抢了先,不是三月说她,她委实也忒狠了些,什么都要同您抢……”
“三月!”柳千千冷冷开口,瞬间便打断了她的话语。
见她终于沉默下来,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道:“日后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
三月神色微变,这才不甘不愿的开口说道:“是……”
话落之时,忽然一位丫鬟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几乎是一顿未顿的,一到她跟前便快速跪了下去,尔后气喘吁吁着道:“小姐,来,来贵客了!”
三月眯了眯眸子,却是冷冷着道:“怎的跑的这般急切?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秋千上的柳千千同样是一脸的好奇之色,瞧着她双眸冒光的模样,不由忍不住问道:“什么贵客要你这般慌张?”
她激动不已的吞了吞口水,这才满眸欣喜的望向了她,只结结巴巴着道:“回禀小姐,是,是挽歌公子……”